我抿唇,微微浅笑,看着她说,“你的粥很香,谢谢!”
她微微愣了愣,眼泪掉得更凶了,但却是笑了。
我想,总归是要释然的,我不想变成和陆逸一样的人。
所谓的释怀,不是粉饰太平,而是刨开伤口后,还依旧相信未来可期。
送走林菀,已经凌晨了,我不是很困,考虑到半夜要起来给傅景洲挪位置,所以,我得守在这里。
半夜,我浅浅睡着,隐隐察觉有动静,睁眼见傅景洲正试图挪着身子起床。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猛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下床去扶他。
见我醒了,他大概因为扯伤了伤口,额头微微冒汗,有些抱歉的看着我道,“吵醒你了?”
我摇头,有些心疼,扶着他道,“你怎么了?医生说,还不能下床。”
他抿唇,手臂杵着床沿,开口道,“去洗手间。”
我微微愣了一下,开口道,“有便盆……”
“扶我去!”他开口,声音依旧低沉有力,带着他特有的磁性和冷厉。
总归是骄傲的,我没办法拗过他,索性扶着他下床。
一米八的身高,他扶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并没有将重力放在我身上。
进了洗手间,他手臂上还输液,我几乎没有多想,低头去帮他解裤带。
被他单手按住,神色有些无奈,“好了,我可以自己来,你去外面等我。”
我不放心,“你坐下来不方便!”受伤的是背,走路还好,但是坐
下来会扯到伤口。
他浅笑,摇头,“没事,在外面等我,乖。”
我看着他,实在不放心,将他的输液瓶子挂在一旁,开口道,“我给你解开,不看你,我就扶着你坐下就行。”
“乖,外面等我!”他脸上带了笑,半哄半推,“不用担心,我不是小孩,我心里有把握,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
四目相对,他十分笃定的让我信他,我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倔强的人呢!
微微叹气,出了洗手间,浴室门被他推了起来。
我抿唇,发现这人真的是挺固执的。
因为不放心,我在外面坐着等了一会,时间太长,我有些担心,不由对着洗手间开口喊道,“傅景洲,你还好吗?”
“嗯,没事!”他回答,声音清冷干练。
大概十分钟之后,听到水声,我起身,准备进去,不想刚推开门,他就站在门口了。
见他没什么大事,我松了口气,伸手扶着他回到病床上。
因为每隔三小时就要换药,护士进来,给他换药,这一次没有做过多的遮盖,直接将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他后背大面积的灼伤,我一时间心口一紧,惊出了一声冷汗。
“腐烂的皮肤基本已经没有了,有新肉开始长了,还需要住院一段时间,尽可能不要做幅度大的动作,会撕扯到新肉,影响伤口愈合的速度。”医生讲解完,将傅景洲背上的烂肉清除,收好手术刀,随后让护士继续出来伤口
。
我看着他背后的伤口,血肉模糊,不由汗毛耸立,惊得身子都不由打颤。
包扎好伤口还要输液,因为药物的关系,傅景洲沉沉睡了过去。
我坐在床边,怎么也没办法睡着,这伤疤好像要留一辈子了。
四季找到后,没有让她来医院,直接让她和时钰回了京城。
原本说是将傅景洲带回京城的医院,但考虑到路途上折腾,会撕扯伤口,索性等养好了伤再回去。
莫知骋和林菀几乎每天都过来看我们,走得算不上清静,但总归还算和谐。
林菀将粥食摆好,见我气色不好,微微开口道,“要不你去酒店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再过来,今晚我和你……爸守在这里?”
说这话的时候,她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我摇头,“没事,这里晚上也能睡,不影响的,你们京城事多,还是早点回去处理。”
林菀连忙摇头,“没什么事,我都一把年纪了,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给陈星打理了,不急。”
我也没多说,昨夜确实没睡好,此时到了中午,倒是困意袭来。
又加上吃了饭,饭饱神虚,傅景洲也沉沉的睡去,林菀和莫知骋也安静的坐在一旁守着。
或许是太过于安静了,我不知怎么的,迷迷糊糊地也就睡着了过去。
昨夜没睡着好,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中途有护士进来换药,我是有感觉的,但微微睁了睁眼,实在太困,又沉沉睡去了。
一直到下午,醒
来时,傅景洲在看书,莫知骋不在,林菀趴在一边有些昏昏欲睡。
见我醒了,傅景洲放下手中的东西,扯了纸巾给我。
我有点愣住,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浅笑,声音温润,“擦口水!”
我……
扯过纸巾,擦了嘴巴,我抿唇,坐直了身子,开口道,“已经下午了吗?”
他点头,“饿了吗?”
我怎么觉得现在被照顾的那个人是我了?
不由开口道,“你饿了吗?”
林菀听到动静,也清醒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