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副要和自己玉石俱焚的模样,公孙度只有苦笑。
一时间拿他没有办法,好半天后公孙度才松开掰老者的手道:“老丈,松手吧,我应承你了。”
老者闻言也是一下子放松,差点跌倒在地,不知道怎的,他也不怕公孙度反悔,就那么拄着木拐,嘿嘿笑出声,看得出来他非常得意。
公孙度看他那得意样,没好气道:“老丈,你这一倒,拉低了这世界多少道德底线啊!以后遇到老人跌倒,小子可是再也不敢扶了,说不得就会把命赔上。”
“道德?道德值几个钱?能吃饱肚子吗?”老者不以为耻道。
“嘿,你这人,没读过圣贤书吗?孔夫子云过的,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却不料那老者更加不屑了,还一脸的不高兴,似乎是在对公孙度将他看作读书人而生气一般,甩一甩破烂袍子拱手道:“吾乃齐墨,不习儒典。他孔家的信,与我墨家的信可不是一路的。”
“呵?齐墨?你是墨者?这年头还有墨者?”公孙度着实被这老头的来历给惊住了,在他的印象中,墨者早就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了。
“我齐墨与那整日里想要拯救天下的楚墨和那助纣为虐的秦墨可完全不同,齐墨自诞生以来,就扎根在齐地,只要这齐地的工商不绝,我等齐墨就不亡。”显然,老者对公孙度的反应早有预料,故而解释道,语气中对于齐墨的长久生命力充满了自豪。
公孙度招招手,立刻就有骑兵上前,公孙度与其耳语几句,其便立刻回身传令而去了。这些手下在公孙度身后警备,从他们的视角看,只看见公孙度扶住老者几句对话,并不知道那短短几句话中的凶险交锋。
“粮食我借你了,怎么样?有胆子随我去取吗?”公孙度上马道。
“有何不敢?”老者梗着脖子,爬到路边的石头上才攀到马背上后,故作硬气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