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看着宫门外的跪地的部落民越来越多,面色愈发阴沉。
“这是,有多少部落被劫掠?”他指着门外密密麻麻的人丛,询问自己的国相。
国相苦笑,俯首回道:“回禀我王,目支国境内,有大概三十个聚落被劫掠,财货粮食损失,不可胜数!”
“那伙海贼战力如何?”
“部落民联合出动数百青壮,被那伙海贼一击击破!”国相脸色更难看了,马韩自以为的武勇,在面对海贼的冲击时,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此刻的他也感觉到了马韩国的不正常,各个部落自行其是,部落民上了战场也无法统一号令,用中原人的话讲,叫全无纲纪。
在这一次的海贼入寇中,那些勇悍青壮以赤膊上阵,面对敌方的钢铁武装,以混乱冲锋,面对敌人的严整军阵【马韩人心中的严整】,最后只能落得一个惨败下场。
不过,国相并没有长他人志气的想法,他解释道:“这不怪儿郎们,都是那伙海贼太有钱了,用的全都是铁制武器,恐怕只有王的卫队,才能与之一战!”
辰王颔首,他对自己卫队的战力很有信心,在以铁作钱的马韩,他的卫队穿戴的是从中原商徒那里购得的精良铠甲,使用的是中原大匠打造的钢铁武器,可以说这一支卫队每个成员从上到下都是用钱堆起来的。
“令,卫队全体集合,给战马配上马鞍,火速驰援各聚落。另,各部落民务必配合卫队,全力清剿此次入寇海贼!”辰王也不多作犹豫,当即下令道。
“诺!”前来听令的卫队队长王节当即接令道。
......
“世叔,咱们...就走吗?呃,我感觉...还可以再出去几趟。这些马韩人,都弱的很,连件铁制的长刀都少见!嘿嘿...”管承嘴里嚼着牛肉,含糊不清的表达着自己想要再去抢几把的愿望。
王驰面露笑意,他看着满舱的粮食,还有那些鼻孔流血的牲畜,心中满是丰收的喜悦,“勿要贪心,须知我等船只已经满载,就算你能再抢几个聚落,收获能拿得回去吗?”
“这个?”管承满是油脂的手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还是世叔想得周全,是我考虑不周了,那咱们这就该出发吧,本来还想会会那所谓的辰王卫队呢。”
“知道就好,这一次是咱们不晓行情,下次咱们带上鞍鞯车具,再多聚拢些船只,他马韩国海岸绵长千里,咱们可以随时上岸,四处抄掠,以速度取胜,他辰王能奈我何?”王驰拍拍管承,笑着道。
“是极!世叔高明!你们说是不是?”管承点头,举起一碗酒,向左右道。
“对!大统领高明!”周围的大小头目皆举起酒碗大声呼道。
“哈哈哈!”王驰望着众人归心的场面,这才是他心驰神往的场景啊,举起酒碗,仰头喝下。
......
“那群海贼上船跑了?”王节听到手下回报,吃惊道。
接着他下马,来到手下所指的海贼船只停泊处,低头搜寻着地上的海贼踪迹,用手指试探下灰烬。
“唔,尚有余温,应当是才走不久。”王节望着无垠的大海,很是丧气“可恶,可恨我等无船,否则定要灭这股海贼于海上!”
这时,一个部落民打扮的老者上前,小声道:“大人,你看海贼跑了,我等...”
还不待那老者说完。
铮!王节抽刀,至上而下,斜斜一斩,老者的头颅飞起,光秃秃的脖颈血泵如柱。
在剩余部落民惊恐的眼神中,王节向左右大声喊道:
“今日,王卫于海岸,与贼交战,大胜!斩首二百余级!”
在看到王节动手之后,剩余的卫队成员果断拔刀,肆意砍杀起周围的部落民起来。
“饶命啊!”
“你等怎能如此!”
“我要向辰王告发你!”
临死前的哀嚎不断,王节只作寻常,用一块干净绢布仔细擦拭起自己刚刚染血的宝刀来。
听到有人要向辰王告发自己,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嘲讽:“呵!死到临头还不知缘由。”
他想起辰王在自己临行前的嘱托:“我马韩国,如今之局面,犹如中原之战国,各地割据,不听王命,今次有贼自海上来,正是王权复起之机。王节,我命令你,择机屠灭那些冥顽之辈。这海贼,应当多来几次的。”
“我王有始皇之志,我王节未尝不能做那王翦啊!”王节也是熟读汉家经典之人,知晓辰王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为了统一而已,心中禁不住感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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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东海郡朐县(今江苏省连云港市)
糜芳站在高处,手里举着一个木制圆筒,望向海天之际。
“这望远镜,果然神妙,就是图像倒着,看久了头晕!”糜芳看了许久,终于放下圆筒,出言赞叹道。
没错,糜芳所拿的正是望远镜,只不过并非玻璃制品,而是水晶磨制。
那一日公孙度正在绘制自己的工业科技树,对玻璃制法苦恼时,正好瞥见糜竺屋内的镇纸,那是一块造型精美的透明水晶!
仔细询问糜竺后才知道,这时候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