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阳光,幽幽道“当时我还在想,那外邪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与那刘家天子一伙的,专害我等兄弟?”
“呵呵,没想到在东莱,经过这些日子先生解惑,原来就是些肉眼看不到的小虫子而已。”管亥摇头看向柳毅身侧的吴康,轻轻笑道。
“先生在上,谢先生近日授业之恩,请受管亥一拜!”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管亥就那么撩起下摆,当即跪倒在地,以师徒之礼拜倒。
“使不得!”吴康就要上前扶起,可他哪里有管亥的力气,根本拦不住,终于还是让管亥施完了礼。
吴康有些无奈,只见他自怀中取出一个皮手套递过去道:“也罢,你既然拜我,我也不好让你空手而归,这手套是用羊羔皮所制,正好用于手术,算是临别之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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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山的路上,柳毅怎么看管亥都不顺眼,他总觉得这家伙自入了东莱,就一直在占便宜,到处偷师,还不给学费,这不,刚刚从吴康那里讹了双手套。
“柳渠帅,你同意与我泰山黄巾合兵了?”管亥心情可不同,学到了东西不说,此行任务也完成了,高兴问道。
“不错,东莱分属青州,如今北海、乐安乱起,我东莱也不能独存,只能进取。”柳毅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正色回道。
“柳渠帅,姑且叫你渠帅好了,只要你送我几个大匠、几名练兵官,某就能保证青州的北海郡、归属你手下,甚至将来的乐安、齐国纳入你手中也不在话下,哦不,应当说归属于你背后之人手中。”管亥望向柳毅的眼睛,吐出惊人之语。
柳毅一惊,手掌握住刀柄,逼近此人道:“姓管的,你什么意思?”
管亥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后笑道:“柳渠帅,你骗得过那些小民,可骗不了我,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是那对岸辽东郡公孙度留下的暗子吧?”
柳毅脸皮抽动,却没有对此反驳,等着管亥的后续话语。
“某敬佩他公孙太守是个人物,审时度势的功夫比我等小民出身的可要强得多啊!随意在东莱布局,就能有如此局面。刚刚我不是说笑,这些日子某也听闻了公孙太守在辽东所为,你说,与我等当年在冀州举事有何区别?”管亥说起公孙度,语气里满是赞叹。
柳毅语塞,自己能怎么说,说自家主公做着朝廷的官,干的尽是造反的事儿?
“说真的,只要你给我练兵官、还有你工匠营里的那些大匠,我能轻易的占下北海之地,某已经想好了,只要能攻下北海,我定会归附于他。让他来施行分田到户,施行他口中的耕者有其田、劳者获其利的政策。”
柳毅闻言给气笑了,这位爷在玩空手套白狼呢?
“且不论我背后是否有人,管统领如何保证夺下北海之后不自立呢?那公孙太守与我等远隔重洋,又如何能指挥得动你?”
“嘿,那就不是我管亥考虑的事情了,反正话我已经说尽,怎么办看渠帅你和那位的意思了。若渠帅还是不信任某,某也可以亲身前往辽东走一趟的。若是不愿,某也会在青州为你等遮护一二的。”管亥对此有所预料,开口直言道。
这下子,柳毅也给难住了,这管亥是认真的?
晚上,柳毅找到闫信,说明了管亥的意思。
“你说,这管亥是不是认真的?”柳毅说完追问道,试图从闫信嘴里得到答案。
“不好说,不过渠帅发现了没有?此事于我等而言,其实没什么损失的。”闫信琢磨了会儿,开口道
“本来我等分属辽东郡府之事就瞒不了多久的,从我等行事的种种迹象就能判断出来。那管亥能猜出来,我不意外。他要求练兵官、大匠,无非是想要朝廷正规的经制之兵、以及正规军才有的攻城武器。所图的不过是复制我等在东莱所为之事,至于归附于主公,不过是其人看辽东远隔重洋,归附也只能是名义上的臣服,好做土皇帝罢了!”
“对,这些东西我等做过一回,自然是知道有多么不容易。”柳毅点头。“那他管亥想要复制,就需要我等长期的介入,就不怕被我们所控制吗?”
“嗨!渠帅想得太远了,目前他管亥还是一块地盘都没有呢!”闫信抬手道。
“嘿!到头来还是空手套白狼!”柳毅气得拍手道,紧接着他转头问道:“你说如何应对?”
“应对之法,就要看我等对黄巾的态度如何了,派遣人手本质上是加强青州黄巾的力量。按照主公的想法,我等在青州与黄巾是盟友关系,自然希望他们不要太弱,当然,也不能太强,恐其反噬,对我等下手!”闫信细细分析道。
“有了!答应他的诉求。只是打些折扣,我们东莱黄巾的老兵是不可能交出去的,挑几个练得差不多的新兵过去。工匠营亦然,找些粗通器械的匠人即可。”柳毅反应过来,出言道。
“渠帅英明!”闫信抚掌笑道。
“哈哈,玉昌兄莫要取笑我!”柳毅抹抹胡子笑道。
两日后,管亥带着自己的手下兵马和他要求的练兵官、匠人兴冲冲的上路。
同一日,要出发的还有另一群人。
蓬莱港口,田健就要带领着一千新兵为主的军队上船,前往那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