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田健望着眼前一堆甲胄,深吸一口气,晃晃脑袋,想他田健一老卒,什么时候打过如此富裕的仗?
再看看那些塞满舱室的刀矛箭矢,他舔舔嘴唇,手指下意识的掐了自己一下,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后才发出感慨:“有这些武备,莫说他什么马韩国,就算是朝廷正兵,我都能抗衡一二的。”
公孙模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笑看田健的惊讶姿态,想当初他看到糜竺给自己的武备列表时,他也吓了一跳,他们这一趟,出动的兵卒有:田健这1000黄巾,李信300强弩营兵卒,糜家300部曲,海贼400人【打下手】。
而光这些船上的装备,能给所有人披挂上甲,这待遇,比朝廷正兵还好得多。
“所以,这都是商徒出的钱?”田健还是不敢置信,上前抚摸甲胄,尖锐的触感传来,让他确信这些便是他们一千人的装备,转头对着公孙模开口道。
“嗯,沓氏这回可热闹了,商徒们可是第一次筹钱抢劫,可算是下了血本,怎么也要回本的,故而商徒也派了代表。”公孙模砸吧下嘴,也为沓氏那些商徒的豪富感到惊讶,点头回道,顺便用胳膊朝一侧的点了点道:“喏,你看那揣着手的小老头没?”
“商徒跑箭矢横飞的战场去干嘛?”田健皱眉,看向一侧那个低眉垂眼的小老头惊讶道。商徒给钱他乐意,可要是干预军队指挥他可不同意了。
“田大哥想多了,那人只是去清点战利品的,嗯,这么说吧,这老头就是开典当行起家的。就像家主说的,咱们现在做事要讲效率,就要找专业人士,这人就是这方面的专家。衡量战利品价值,预判其市场价位,给战利品找出手地。你看,有人判定价值,抢起来也更具效益不是?这人就不管打仗,只管算账,我觉着啊,有此人在,咱们一仗收益能涨个三成。”
公孙模在临行前是与糜竺彻夜长谈了的,深刻领会了这一次作战的意图,说白了就是利益最大化,损失最小化。此刻与田健讲起来也算是头头是道。
“嘿,你小子,几日不见,大有长进嘛!”田健被说得一楞楞的,大手拍拍公孙模肩膀赞道。
田健虽然对商徒出现在战场上有所排斥,总觉得这一回在给这些商徒卖命,不过细细一想,只要这些商徒不干预指挥,只是参与战后的利益分配,他还是能够容忍的,况且人家还是自己这一身装备的金主不是?
“那行,让他们呆在后营,不要到某面前晃悠!”不过田健还是提出了一点,尽量减少商徒出现在兵卒面前的概率,他可不想让士卒知道谁是他们的金主爸爸。
“那是自然。”公孙模知道田健的顾虑,欣然颔首道。
....
辽东郡,襄平
公孙度再一次回到了他忠诚的襄平,这一回,公孙度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主场,回襄平的路上,沿途那些按照规划布置的农庄,依次前往大道迎接,哪怕公孙度三令五申勿要劳师动众,可民众的热情是挡不住的,只要公孙度的旗号张开,人未曾露面,也能引起沿途民众的震天欢呼。
大路边上躲避兵卒行军的商旅,互相指点着那些高昂着头颅的兵卒,以及沿途欢呼的百姓。
“嘶!公孙度此子在辽东得民心至此?”高发歧将头巾正了正,深吸口气向一旁的手下道。
高发歧也被这种民心归附的场面震撼了,他能看出来,那些百姓对公孙度的拥护是发自肺腑的,有这样的民众,其征募的兵卒爆发的战斗力同样的也不可小觑。
“回主公,这公孙太守上任虽不久,但其人声名在外,早已是辽东郡耳熟能详的人物;。这回初一上任,诛灭豪强百五十家,州郡震恐,而百姓欢腾,概因其人分豪强田地与小民,施恩于下。”与高发歧一般带着头巾,装扮成商旅的手下凑近了禀报道,说的正是公孙度近日在辽东郡的作为。
那手下似乎也被公孙度的铁血手段给吓住了,补充了一句:“其人对豪强暴戾无道,而又献媚于下,必有大志,属下猜度,其人必有反意!”
“反意?”高发歧一愣,转过头,“你说他要反汉?有无可能投靠我大高句丽?”
“呃,”手下明显没预料到自家主公的脑洞,摇头道:“恐无可能,且不说大汉边郡近年来与我大高句丽多有怨仇,主公也看到了,其人在辽东的民心若何,以此等民心、军心,恐怕是不惧我大高句丽的。”
“可惜了!”高发歧望着远远而去的骑兵队列,摇摇头道。又忽地想起了什么,转头道:“你在辽东日久,这些日子公孙度屠灭豪强,定会有不甘心认罪伏法之人的,有听说豪强聚众反抗吗?辽东没有大乱吗?”
“属下预料乱子肯定是有的,恐怕都被那处心积虑的公孙度给扑灭了,属下在这襄平着实没有听说过。”那手下闻言皱眉回忆了会,这才回道。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不过属下听说豪强子弟,多有逃脱者,其前往我大高句丽者,不在少数,其人深知辽东虚实,定能为我大用的。”
“你说的逃人我知道,临行前正值那公孙度派遣使者前往国内城,向我王讨要逃人,父王病重,为了不暴露虚实,大兄已经命令将那些逃人斩首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