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一点,但也都是些无产者,没人不想着能分到可以传诸子孙的土地。辽东郡,以及玄菟郡南方的辽阳发生的分地事件,早已传到了北方,听闻消息的小民心都野了,无数人盼着公孙度早日到来。
这也是迫使豪族发起叛乱的导火索之一,敏感的豪族早就注意到了自己私兵的思想状况出了问题。
“那好!诸位既然心向公孙家,那就请诸位拿起武器,随我杀胡!”
公孙贺此刻也没时间做分辨,他只好大手一挥,让这些人在前带路,杀向一旁的鲜卑营寨。
“砰!”单薄的隔离木栅被那些跃跃欲试的豪族士兵们踢碎。
“杀啊,杀胡!”
刚刚投诚的这些私兵,为了给新主一点好印象,手中的刀枪使出来完全是另一种状态。
长矛整齐推进戳刺,长刀劈砍翻滚前进。
杀得旁边警惕的鲜卑人节节败退,营寨中没有空间,这些善于马上功夫的鲜卑人很快败下阵来,让出了大片的营寨区域。
“将军,有马!好多马!”有人发现了鲜卑人留下的马匹,惊喜的回报道。
“有财货,可恶!上边都有血,这些鲜卑人抢了多少人家?”有人发现了素利此次南下的缴获,愤怒道。
“杀啊!杀光这些胡人!”
群情汹汹,这些刚刚还在与公孙贺等人交战的私兵们,发挥出了完全不一样的状态,长矛握在手中,又稳又准,矛尖扎的那叫一个毒,许多慌乱的鲜卑人匆忙间就被抹了脖子。
手持环首刀、钩镶的步兵更是骁勇,钩镶钩住敌方武器,持刀的右手就那么往前斫去,各个像是厮杀多年的老卒。
而那些身上有甲的甲士,更是敢于仗着甲胄跃入胡人群中厮杀。
“嘶!”公孙贺等人面面相觑,这帮人这么猛的?前后差距怎么这么大?
“管他呢!”公孙贺也不做多想,他振臂一呼:“随我杀!杀胡!”
“这边,夺马!”有人打开了鲜卑人的马厩,将马匹给放了出来。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混战,而且汉军一方明显占据了优势,这让负责掩护的严方见状有些无聊,指挥起步兵清理地面为战车的推进扫清障碍。
“军侯,这边,高句丽人有动静!”就在这时,有下属冒险爬到高处,向着下边指挥车阵推进的严方传信道。
严方闻言,立即警惕起来,自己身边这些预备队可是为高句丽的突袭准备的。
“哪里?我看看。”
严方身形敏捷的爬上高台,接过那人手中的圆筒,朝着远处高句丽营寨望过去。
“啧啧,好像有大鱼啊。”他正好看到高发歧下马的那一幕,无论是高发歧身上的甲胄衣袍,还是其他人对他的恭敬态度,都说明了此人的不简单,情不自禁砸吧嘴道。
“那怎么办?不能让人跑了啊!”一旁的下属探着脑袋,望向远方,手掌搓个不停,相当着急。
“别急,记得平时的训练吗?”严方凝眉看了好几眼,拍拍下属肩膀道。
下属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都记得!”
“那好,你下去,整理强弩营军阵,用重箭,标尺六百步!按我的指令发射!”严方让下属下去整队,并说明了弩矢的参数。
“六百步?军侯,不对啊,这不到六百步啊!”下属刚下台阶,又立马回头发问道。
“嘿,强弩用重箭也是能抛射的,懂不?今日某就教你一招,快去准备。”严方闻言笑了起来。
豪族营地与高句丽营地隔着寨墙,有视线阻隔,按理说用强弩是无计可施的,可在严方这种老手眼里,看不见人也是能射中的。
“唔,这种弧度,六石强弩差不多,六百步可能还不够啊...”严方手里拿着望远筒,嘴里不时念叨着,像是在计算。
噔噔噔!
严方三两步下台后,他连忙指挥列阵的军士:“快,整体向后退五步!”接着他又挨个调整每名士卒手中的强弩标尺、方向、角度。
“郑琪,你去正前方寨墙上,将敌方将领方位标识出来。”
一个小兵出列,三两下爬上木制寨墙,堆满雪的寨墙上霎时间冒出个脑袋,他往高发歧那边望了望,看到了那位发脾气的将领,他将一根用于指示方位的小红旗插在墙上,表示正前方有敌人,随后便闪身下了寨墙。
“射!”严方调整好方向后,他自己也手持一把强弩,朝着他想象中的目标,下令道。
“嘣!”整齐的弓弦颤动之声响起。
“嗖”先是严方发射的弩矢升空,
“嗖嗖嗖”随后其他人的弩矢追随着严方所射弩矢的方向升空而去。
弩矢不似以往的直射,反而类似步弓抛射的箭矢,飞到最高处后,接着向下坠落。众人的眼神也追随着那些箭矢移动。
“啊啊”隐约的惨叫声传来,众人听在耳朵里,立时露出笑容,中了!
“郑琪报告战果!”严方命令观察者郑琪道。
“回禀军侯,刚刚射中一个大官,还有许多兵卒中箭,那些高句丽人——慌了!”郑琪的脑袋在另一处寨墙上冒出,看清了状况后,将自己的观察所得报出。
“好!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