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马韩的局势未定,获利的空间很足...”作为官员,糜竺仿佛没有派头,在商言商般将海贼股的情况一一道出,并且表示关于后续的投入将会听取所有股东的意见。
最后股东们一致同意追加投入,不过却是以征韩后续收益的三成为本,向沓氏的市场发行股票进行融资,这也是股东们觉得最为保险、利益受损最小的一种方式。
当天夜里,关于海贼股即将增发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几日码头卸船的盛况,在羡慕那些第一批上船的股东的同时,各自也都在心里评估征马韩的最终收益会如何。
夜里,糜府
“家主,有人拜访。”糜竺正在书房看书时,管家敲门送来一封拜帖。
“胡器?那个花重金买海贼股的家伙?”糜竺瞥了眼上边的名字,放下书本,有些惊异道。
管家赶紧点头,低头笑道:“家主英明,正是此人,此刻他正在门前恭候呢!家主的意思?”
“让他进来吧!”糜竺挥挥手,让管家把人带进来。
“草民胡器,拜见长史!”胡器跟着管家进门一直低着头,不敢乱瞅,直到用余光看到糜竺的身影后,立即躬身行礼道,他行礼相当到位,两衣袖都快拖到地上了。
“免礼,胡兄请坐,深夜来访,所求为何啊?”糜竺摆摆手,让胡器免礼的同时也让管家退下,并且招呼胡器坐在并排的榻上,一点没有官员的盛气凌人,这种做派让胡器对糜竺的好感顿生。
“草民来此,是为长史献策的!”胡器出口就是这句话,倒是让糜竺想起了自己与公孙度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哈哈哈”想到这里,精通游说的糜竺哈哈大笑,不过他还是很给胡器面子的,抬手道:“胡兄请讲,有何妙策?”
胡器对糜竺的反应早有预料,只见他不慌不忙,很有条理道:“长史可知道,海贼股的收入远远达不到账目说的那么高?”
糜竺一下子神情严肃起来,盯住了对面年轻人的眼睛,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胡器被糜竺的眼神吓了一跳,他对面怎么说也都是一方大员,豪商家族之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整了整思路继续道:“马韩的缴获中,以粮食、布匹为主,这两种都是大宗货物,量多必然会导致价格下降,即便按照股书所说,以实物交付。然而这种大宗物资的存储也要算作成本的,物资价格上涨速度若是跟不上存储成本累积,那么股东的收益就会大为缩水!并且大部分的股东都不过是在投机完全没有长期生意的打算,他们是一定会甩卖物资的,到时沓氏粮食布匹价格,可能会低到令小民无法容忍的地步。”
“哦?”糜竺来了兴趣,挑了挑眉道:“说下去!”
“草民想要请长史不要将海贼股废除,因为这一次的征马韩的价值远远不是那些物资可以衡量的,海船的调度、航路的熟悉、沿途占据的海岛,还有在马韩的俘虏,一旦废除股票,这些东西都会随着商社的解散而变得没有任何价值。
草民想要承办此次征韩收益的运营,我会将征韩的粮食、缴获的布匹、俘虏的驱口、海边的孤岛、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通过商社的运营,让其发挥它应当有的价值。并且,草民会承担起这一次征韩形式所需的日常运行成本。”
此言一出,糜竺一下坐直了身子,终于正眼向了对面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