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刘将军手下的猛将,战力应当是在公孙度之上的。只是...”
荀谌说着目光扫了一眼刚刚被甲骑席卷过的战场,那里残留着斑斑血色,语气低沉道:“只是,公孙度手中有甲骑,以甲骑的冲击之力,刘将军怕是很难取得胜机....”
“难道就让他逃了!?让公孙度这厮带着我冀州几个州郡的府库积存,带着清河、巨鹿数地的人口财货北返?天下人该如何看待我袁本初!?”
“而今的变局,就看曹东郡的作为了,若他处能够建功,将公孙度留在冀州,未尝没有可能。公孙度虽然兵锋犀利,可毕竟根基不稳.....”
袁绍闻言,很是丧气的点头,他紧紧捏住拳头,满脸的不甘心,他心中很清楚,这次在南宫的截击战,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可以将公孙度留下的机会,一旦公孙度脱离此地,靠着大胜的威望整肃了后方,今后袁绍要面对的,将会是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公孙度。
“传令张辽,骑兵保持警惕,威慑袁绍步兵,旦有出阵,当立杀之!”
公孙度对甲骑带领下的骑兵冲锋战果很是满意,当即对着传令兵下令道。
随后,在幽州骑兵的威吓下,公孙度带着步兵没有阻碍的撤回了南宫城内,而大战的伤亡报告也很快随着撤离被军官提交了上来。
中军的幽州步兵主力,因为甲具以及战兵素质的优势伤亡并不大,阵亡的仅仅只有四百余。
左翼的骑兵在对战匈奴人的战斗中取得大胜,事实证明,在大场面的骑兵对冲中,墙式冲锋照样可以起作用,只是作为骑墙的前排骑兵,伤亡还是太过惨重了些。
近千的骑兵伤亡,其中六百余都是骑墙前排贡献出的。
“张浪重伤濒死!?”看到自己这个一路提拔上来的手下重伤,公孙度顿时一惊,随后便从禀报的骑将口中得知了对方伤势。
内里多处骨折,而且皮肉上也被匈奴人开了无数伤口,被打扫战场的骑兵救下后,就一直在鬼门关徘徊着。
张浪的重伤根本不在公孙度的预料中,此人不仅参与到了公孙度的骑兵建设当中,而且此人也是最好的骑兵军校教官,可以说他的价值,远不是此时战场那些战将可以比拟的。
“他怎么会身处最前线?”
“呃,张浪将军说骑墙冲锋,最为关键之处就在于前排,既然主公将重任托付,那么前排骑将,除了他,并无他人可选。”
“哼!你们!吴康在哪?”公孙度因为匈奴人被击溃的喜悦此刻半点也无,拿手指点了下那位低着脑袋,快要匍匐在地上的骑兵将,接着转头看向负责后勤的陈江道。
“按照最新的情报,吴统领目前身在修县。”
“用最好,最快的船,将此战的重伤兵员一律载运到修县,告诉吴康,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张浪活着!”
“诺!属下这就去办!”
被张浪的意外打消了兴致的公孙度淡淡扫了眼接下来的战报:
右翼的冀州归附军,因为战场上不断发生的阵型崩溃,伤亡惨重,直接伤亡了五千余,若非公孙度是战场的主动方,且一直维持着军阵严整性,怕是此战之后冀州归附军就要被打没了建制。
“呼!冀州兵不堪用!此战也该结束了!”公孙度看完,将战报沉沉拍在案几上,沉声说道。
“主公英明,正当如此!”
作为当前公孙度的首席幕僚,王烈看到统计报告,此刻闻声,当即上前奉劝公孙度道:
“当前境况,我等看似繁荣,实则危机重重。
幽州阎柔之乱未解,河间国的变乱也还未熄。
此战的初衷便是阻击,如今袁绍军的兵锋受挫,正是撤军之时,万万不可恋战啊!”
“嗯,彦方所言甚是,按照预案,今夜便就撤离南宫,今后战事,皆按照此前谋划,依托战线布置。”
公孙度没有犹豫,当即点头同意,他已经意识到了当前的自己,已经成为了袁绍等人的目标,无他,此刻杀掉他公孙度的性价比实在太大了。
随着公孙度的下令,经历一场大战的幽州立即马不停蹄的收拾东西,准备向着北方的信都撤离。
就在公孙度在城墙上巡视城防,并且眺望远处立在当场不敢动的袁绍军军阵时,收到了来自前军斥候的汇报:
“启禀主公,刘备所部骑兵,听口音大多乃是幽州人士,极有可能乃是公孙瓒残部。
此外,我等还望见了青州黄巾中廖化等骑兵将领,彼辈似乎已经与刘备合兵。
此外,刘备骑兵似乎对我等斥候体系很是了解,彼辈以外围节点为目标,四处绞杀落单斥候。
此刻韩统领以及赵将军正带人断后,拼死迟滞敌军骑兵。”
前来禀报的斥候身上染血,肩上还插着一根箭矢,随着行动不停晃动,此刻脸色煞白的低声禀报着。
“来人,带他下去养伤!”
听完斥候的回报,公孙度挥手让亲兵搀扶此人回营,随即眉头微蹙的看向南方。
“公孙瓒残部?我就说刘备哪里来的骑兵家底。不过,以他此时的地位,如何能拉起这般队伍?
还有那黄巾骑兵,他们怎么会与刘备搅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