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好事儿,哪还有拒绝的道理?我一口答应,拜谢了秦广王,随之他再次恢复了庄严肃穆的样子,只是我没想到,这次过阴,居然阴差阳错的混个‘大阴司’,听起来好像官位还不小,主要秦广王说谢必安明天就过了惩罚期,侧方面也是告知我,这个白无常多少有点小心眼。
对我而言,这次来地府最大的获益,一、我知道自己与地藏王菩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包括水洛莎依的事情,也都与他有关;二、地府不能掺和天地大劫,他们只管抓阴魂,包括神仙下凡也是有着一定的风险性,听起来好像还是风险与机遇并存;三、大师兄拼命拦住夏玲珑,搞不好会真的陨落;四、我阴差阳错的成了大阴司,而且还与白无常成了同级。
随着秦广王给了我一个腰牌,事情总算是圆满结束了,可同样,令我担心的还得是大师兄,他南斗剑虽说可以压制住夏玲珑,却始终无法将其诛杀,一切还得等北斗星君出世,想到此处,我不由的在心里念叨着‘徒弟徒弟,收你咋就那么难呢’。
收好了腰牌,与秦广王告辞,刚准备离开,只见鬼差又一次进了大殿,本来我都想走了,结果当人家提起一个人名的时候,我矗立不动了。
鬼差说:“启禀阎王,龙虎山一脉,玄虚道长过阴求见。”
玄虚?那老瘪犊子怎么来了?
“他来干什么?”秦广王问。
鬼差说这次来,他是想问一问儿孙的死因,接连几日,玄虚道长的子子孙孙相继而亡个,死因或是天灾或是人祸,无一善终,从他这儿论,哪怕一些个表亲都没幸免于难,所以他想来问问阎王,他穆家到底怎么了,为何会接连死亡?
秦广王皱着眉说:“他什么意思,我地府办事,什么时候论道龙虎山来指手画脚?死了就死了,横死者有劫数,寿终者为命数,仗着自己会过阴,还敢质问本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就说我不在。”
听秦广王的话,我不由心里一阵汗颜,水洛莎依出事儿我还打算过阴来问呢,眼前就是个例子,回想包大人与我的隔盆相望,以及秦广王的愤怒之色,都表明了他们这些个当官的,最忌讳有人质疑他的工作,越问,可能越起到了反效果。
然而鬼差又说:“大人,那玄虚道长手持道门秘宝玲珑镜,按照规矩,不见不行啊。”
很显然,秦广王有些不高兴,我停下身主动说:“大人,我与那玄虚道长素来不和,今日斗胆想留在此处旁听,希望大人恩准。”
“哦?你为我阎罗殿的大阴司,留下来也是正常,那你坐在一旁陪听吧。”秦广王很有兴趣的摆了摆手,示意鬼差放玄虚道长进来。
趁这机会,我问了他为何听到玲珑宝镜却不得不见?还有那是个什么东西?秦广王对我态度很不错,他告诉我,玲珑宝镜是道教流落凡间的秘宝,拥有以福寿折为阳寿的能力。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道门悬赏令上,他可以为普通人增加阳寿,按照秦广王的话分析,他是将普通人的福寿,折为阳寿,实则上都是个人自己的寿命。
然而,每个人福寿,是与积累阴德有关,毕竟世界上没有一件好事儿不做的恶人,以他的分析,一天的福寿可以换做一年的阳寿,随随便便几天的福寿,就可造成术法神奇的假象。
不多时,玄虚道长身穿龙虎道袍,风尘仆仆的进了大殿,此时他鹤发童颜的模样多了几分憔悴,刚一进门,见到我时明显表情一愣,瞪大眼睛始终难以置信的盯着我,当秦广王咳嗽了一声,玄虚道长赶忙稽手道:“贫道玄虚,龙虎山一脉,见过殿下。”
秦广王‘嗯’了一声,既不说赐坐,也不问缘由,就这么干坐着,玄虚道长神情有了几分尴尬,继续说道:“殿下,我族人始终专心向道,但最近却频发夭折,多数人死于非命,连我一脉的唯一玄孙同样没能幸免于难,可是本道已然修行有成,虽不说能洞察天机,可趋吉避凶也是可以做到,最近我以术法推演,得到的结果均是大吉,可大吉的卦象怎么会发生大凶的祸事?贫道觉得事情略有蹊跷,特过阴想问阎王一二。”
也不知是老道士缺心眼,还是他觉得自己很强大,居然自己走向了木椅准备坐下。突然,秦广王狠狠的一拍桌子怒呵:“大胆,我十殿阎罗办事,岂是你能过问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哪怕张道陵天师在世,也懂得分寸,今日你携宝过阴,怎么?是想与我动手么?”
阎王一怒,周围的气氛降低到了冰点,玄虚道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语气抖动的说:“是我鲁莽了,求殿下赎罪。”
秦广王话锋一转,继续道:“知错能改就好,你距离我近点,我不喜欢歪着头看人。”
玄虚道长估计以为秦广王叫他到旁边,结果秦广王指着中间的空地说:“好,你就站在这儿。”
玄虚道长到了暴怒边缘,他反问:“为何?我为龙虎山一脉,难道不应赐坐么?”
可秦广王确是一点面子不给,直接说:“这里是阴间,不是你龙虎山,我让你站着,你就必须给我站着,到了这儿,就得按照地府的规矩办事,现在说你的事儿,说完赶紧走,本座一会儿还有公务要处理。”
玄虚道长被气的胸腔起伏,他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