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镇北侯不解。
叶澜音侧过身,面对着镇北侯:
“那怎么会是邹表妹家里人的棺材本?”
“侯爷,邹表妹平日说夫君不在,我可听说了,邹表妹的根本就一直都在,她可是个当大官的人。”
“那些银钱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如今,更是汴京百姓人人羡慕的对象。”
“而且,她根本就一直住在这边,来探亲估计是个幌子,偷东西才是真的!”
镇北侯瞪大了双眼,怎都想不到,邹双儿会把自己说出来。
他面色有些心虚:
“可···可有说是谁?”
叶澜音沉吟片刻,摇头道:“这倒没说。”她不解的看向镇北侯。
“她是你表妹,侯爷,你真的不知道吗?”
“咳,没听她说过,一直以来,还以为她孤身一人。”镇北侯不敢看叶澜音的眼睛。
叶澜音将他的心虚尽收眼底,继续说:
“侯爷,我听说她有两个儿子,你不知道吧!”
“两个儿子都说出来了?”镇北侯抑制不住急切开口,随后猛然闭上了嘴巴,他咳了咳:“我的意思是,百姓怎会知道她的私事?”
“这算什么私事啊,今儿个我们出去,还是百姓说的,估摸着这会方圆十里都知道了。”
镇北侯听了这话,心乱做一团,原本才压下去的怒火,这会又上来了。
叶澜音暗自嘲讽。
害怕了吧。
她偏要假装不知道。
“哎,算了,这是别人的家事,侯爷,你也不要管太多,省的人家夫君有意见。”
“好···好。”镇北侯心不在焉的回答。
随后,叶澜音又叹了一口气:“其实,邹表妹也真是的,我不过就是开玩笑,她居然当真。”
“昨日喊价,我中途还与她说,若是不愿意,可以放弃,可人家有个大官的夫君,不在乎那点银子,谁知道,她居然一下喊了一千两。”
“后来,我便说,我不买了。”
叶澜音摇了摇头,随后站起来,看着面色铁青的镇北侯。
“一千两买一匹布,邹表妹始终是没有汴京的女子那般懂,寻常嫡女,谁会花那么多银子啊。”
“真是个败家娘们,好吃懒做又手脚不干净,说是有夫君,瞧都没瞧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人做外室。”
“就他夫人那德行,估摸着那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我说啊,她这人行为跟偷鸡摸贼似得,平日里又穿的跟个金丝雀似得,说脸都晦气!”
【娘,女儿要被您笑死了。】
【哈哈哈哈,您这一招叫声东击西啊。】
【高,不愧是我娘。】
“算了,不说了。”叶澜音眨着眼睛,故作随意问道。“侯爷,要不再吃点?”
“不必了!”镇北侯被叶澜音的话气的半死。
偏生,他没有一句话敢回怼。
发觉自己说的话带着怒吼,镇北侯连忙解释:“夫人,我的意思是,我吃过了,你们好好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叶澜音对着他背影。
画心和画梅站在自家夫人身后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叶澜音会被他训斥一顿,没想到侯爷吃瘪一样的落荒而逃。
“夫人,您何时说话这般调皮?”画心话不由心。
调皮?
她就当丫鬟是夸自己的了。
叶澜音轻笑,伸出手抚摸着林绾绾,“什么时候啊,自打生了绾绾,我感觉自己心也回到闺阁的时候了。”
怪不得她啊。
女儿的心声,句句愉悦,字字童真。
她也跟着感染了几分。
林睿安瞧见娘亲没有难过的情绪,担忧也放下了不少。
镇北侯如此憋屈,那是他自找的。
昨日的事情,他也知道,他就是怕镇北侯责怪娘亲,所以今日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
“哇,娘啊,我的娘啊,您实在是太厉害了。”林长安崇拜的眼神。
“好了,嘴贫,快吃,吃完今夜吃团圆饭。”
“是,娘。”
此时,汴京瞬时流传起邹双儿在客栈被官员打之事。
百姓们暗地里都在背后猜测是谁。
这件事,成了这几日汴京百姓的茶余后饭。
林绾绾舔着手指,恨不得连皮都咬下去。
“呜呜哇呜··”
【咬到手指了。】
【呜呜呜·····】
即便是哭着,她嘴巴没有要放开她小嘴的意思。
实在是她如今的身子,真是不由自主啊,明明疼,可她就是不会拔啊。
她小嘴甚至还继续用力咬。
几人听见她的哭声,一同看了过来。
叶澜音低下头,急忙的把她手指从口中拔出来。
众人哈哈大笑。
夜里,终于迎来了小年的团圆饭。
镇北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拿起碗筷,丝毫不顾还未上好的菜,便吃了起来。
叶澜音捂嘴偷笑。
午膳,她是故意的。
看他时不时地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