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镇北侯当真不是个东西。”
“说好看八处,谁知最后一处本应该看叶夫人院子的,却被镇北侯拦住了,让微臣去帮他那养子看风水。”
“微臣怎么说名义上也是名叶老将军请的吧,他他他……镇北侯怎么就好意思啊?”
他官拜一品,给一个六品官的儿子看风水。
这若是给那些老臣知道了,他脸往哪里搁?
“所以,最后叶澜音的院子没看成,你去了那养子处?”
“能有什么办法?叶夫人都吩咐了。”
太尉替叶澜音愤愤不平,从未见过如此好说话的人。
“不过,陛下,微臣觉得镇北侯有猫腻。”
“哦?”圣帝眉头一挑,好一副吃瓜样,“怎么说?”
“今日,微臣去那养子院子,听说他还有个流产的小妾,后面那小妾居然直接靠在了镇北侯的怀里。”
“绝对有问题!”太傅说的信誓旦旦。
圣帝这一方面,还真是羡慕镇北侯。
官职不高,名声也不好,长得也一般,居然能让那么多女子对他如此痴情。
想起自己的赵贵妃……
他摇了摇头。
太傅:“陛下您摇头什么意思?”
“没什么。”圣帝尴尬的解释,“当真是个烂人,府上那么多小妾,居然还觊觎儿子的女人。”
“啧啧,当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渣的也够彻底的。
比朕还烂!
好歹,他听劝啊。
“可不是嘛,微臣当时也是对他刮目相看。”
“平日里装的对叶夫人多深情,若不是外室事件被解开,微臣还不知道他竟是披着羊皮的狼。”
“晦气!”
他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也就这肚子满意而已。
“对了,东西都砸了吧?”
“砸了,全部按照那个假道士说的,统统都做了。”
说到这里,太傅抹了一把假眼泪,“陛下啊,微臣太可怜了。”
“您可知微臣一介书生文人,动的都是脑力,哪里动过武力?”
“今日砸那些个东西,微臣连出生时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您瞧瞧……”
说着,他伸出红彤彤的手,递到圣帝面前,“都肿了啦!”
圣帝看他那不正经的样子,都快没眼看了。
也就太傅夫人能受得了。
“行了,这个月开始,俸禄涨二十两银子!”
太傅一听兴奋的差点没去抱住圣帝。
“陛下,还是您体恤微臣啊,微臣这手…不疼了不疼了。”
圣帝一脸嫌弃的看他,躲过太傅挨过来的身子。
“行了,回去吧。”
……
叶澜音几人回去院子。
差点没笑崩。
“夫人,夫人,奴婢真的快笑岔了,老爷为了整个侯府,当真是煞费苦心。”
“东西都砸成这样了,还能忍。”
【嘿嘿,笨,笨~】
叶澜音看着画梅和画心二人,轻声笑道:“好了,收敛一点,切莫让他们知道了。”
“不过,爹这会找的人,还真是不错。”演得挺真的。
夜里。
林长安得知白日的事,缠着画心和画梅好一通讲。
说了将近一个时辰,他才屁颠屁颠的准备回院子。
“娘,儿子已经和夫子请假了。”
“明儿个的饭菜,真的好吃吗?”万一不好吃,他要提前在院子里吃一顿饱的。
叶澜音抿了一口茶水,“当然,明日的饭菜是鸿兴楼里买的,还有你最爱吃的肘子,睿安最爱的莲子羹,你妹妹爱吃的鸡腿。”
林长安“哇”了一声,已经开始幻想了。
次日一早。
林长安一大早去姚府,告知姚钱树今日之事。
姚钱树二话不说,缠住他娘各种哄骗,终于把他今日上学的假给请了。
而此刻的侯府。
则忙得不可开交。
就算是昨日闹出那样的事,依然不影响镇北侯办生辰宴。
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结交权贵的。
林绾绾在屋内,扶着桌椅,跟天凤在躲猫猫,天凤心里苦逼,它自己都是个孩子,还得带别人的孩子。
“夫人,今儿个来那么多权贵,真是便宜了老爷。”
叶澜音正在屋内看书吃茶,乐得自在。
“攀附权贵,也不是一次就成的。”
“平日里不积德,还妄想攀龙附凤,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画梅从屋外走进,跑到叶澜音的身边。
“夫人,老爷来了。”
叶澜音眯眸。
他来做什么?
她把书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出去。
“不许他进来,把门关了。”
“是。”
叶澜音走到院外的石凳上坐着,远远就见到镇北侯步履匆匆走来。
“夫人,夫人。”
“你怎么在这里?”
“今儿个是我的生辰宴,你怎么没去帮着打点一些,这若是丫鬟们出错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