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宠物生下的后代分薄自己的财产。
母亲是个非常坚韧且聪明的博比特人,即便遭受了如此对待,却依旧顽强的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
因为有一半阿贝尔血脉,她在幼年时享受的待遇要高于其他博比特人。
她有一半属于阿贝尔人的权利,这半部分权利不能让她真正像阿贝尔人一样活着,却能够让她接受阿贝尔人的教育。
她能够与那些阿贝尔贵族的少爷们一起学习,开拓视野。
在这段学习过程中,她知道宇宙有多么大,也知道其他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也是这段快乐又单纯的日子,让她有了自我,自尊,不是被阿贝尔人豢养的玩偶,宠物。
而是一个人。
也正是这种特殊让她像是荒野里开出来的花,像是悬崖上的松柏。
这不一起读书嘛,有个阿贝尔贵族少爷就动了心,一开始只是手欠,动不动就想溜人玩,像他这样的贵族少爷,玩个被圈养的小宠物,根本不会有人出来打抱不平,那玩意儿不就是养来给他们玩的嘛。
等再大了一点儿,那才真的叫欺负。
人家少爷可埋汰人,根本不管班寺母亲愿不愿意。
这女孩子虽然陪读的时候,也不算多么好的日子,但那顶多也是小孩子过家家,再者说了,人家多高贵啊,犯得着费那大劲去跟你一个小东西较劲?这群贵族觉得掉份儿。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值得我去针对吗?
也就是这种傲慢,被无视的女孩子反而过了一段清净日子,正正经经学了不少东西。
她学东西多努力啊,那教少爷的老师本来真没把她放在眼里,后来看这女孩儿是真拼,态度就从一开始的忽视,稍微上了点心,把人看进眼里。要说多帮助也没多帮助。就是从一开始连名字都不提,到偶尔张嘴还提了下名字,然后顺手帮人解答疑难。
这就是老师职业病,不拘于身份地位,看到好学的好孩子就忍不住。
但是就是这样的“关心”,对于女孩都是少有。
无心的种子随手洒进女孩的心里,就这么开起了花。
她开始好奇这个世界,好奇自己的种族,想知道博比特人来自哪里,他们曾经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她想像有一天自己回到自己的母星,想像自己会像一个人一样活着。也许贫穷,也许少吃少穿,但是没有人会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没有人会认为博比特人天生低人一等。
如果说这段短暂的,安宁的时光塑造了她的世界观,人生观,让她有了自己。
那么当那个贵族少爷看到长大了的她时。
他眼中的兴奋和野兽般的欲/望让她整个人都毛骨悚然。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让她的恐惧落到了实处。
她刚长出来的自尊,傲骨,所有的一切统统都被这个男人彻底摧毁。
那天的夜晚是那么长,那么黑,看不到一点天明。
那从别人身上施舍而来的点点星光照不亮她的身体,反而衬得她的世界是如此的黑。
唯一没有磨灭的是她对回家更深的执念。
从来没有哪一刻,她是如此的坚定。
她要回家。
回到博比特的人家乡。
在那漆黑见不到半点光明的日子,是曾在文献上查到的几行字让她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在距离这里几十万光年外的博比特星,生活着一群半兽半人的种族,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生长这一种叫做波波草的植物,是这群博比特人的主要食物。
他们性格温良,喜欢抱团,除了食用波波草,还会吃一些肉食。
博比特人身材小巧灵活,一双兽爪能够让他们在草原上四肢着地,奔跑,驰骋。
每到春季,适龄的雄性博比特人为了在雌性面前展现自我,会在草原上奔跑竞赛,跑得最快的那名雄性会受到所有雌性的青睐——
在每一个精疲力尽昏睡过去的深沉夜晚,她似乎灵魂飞回了博比特星,回到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里,大声的欢笑,畅快的奔跑。
故事的转机很快来了。
因为这个阿贝尔贵族对她的喜爱,她不停的怀孕生孩子,不是没有避孕手段,但是那个贵族却不喜欢。他是如此的喜爱她,他甚至在情浓时向她保证,他这一次会让她的孩子活下来。
她没有一次相信,甚至发自内心的作呕,庆幸。
也正因为这个阿贝尔贵族对她的喜爱,他去哪里都要带着她,在一次星际航行遭遇海盗的时候,她终于找到机会,趁乱摆脱他!
她逃了。在逃跑前,她无数次幻想,如果她逃跑失败了会如何,每一次幻想,她都在心里把失败的可能记下来,想办法避免。一次又一次,等到她真正逃走的时候,她反而觉得不真实。
就这么逃了?这么顺利?
那只是一群小有势力的星际海盗,他们不敢真的得罪阿贝尔贵族,拿到自己想拿的东西就走。
一切都按照所有人的想法进行,没有任何波折。
没有人发现在他们拿走的货物里混进了一个她。
等到海盗的飞船都已经在宇宙航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