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霜只要跟紧他,适时发表自己什么都能吃的意见就可以。
他推着推车,伸手悄悄比划陈方旬的背影。
陈方旬像是知道他在干什么,反手抓住推车的边缘,连人带车拉到自己的身边。
“站好。”他掐了掐齐元霜后颈,示意人站直走路。
趴在推车上跟个小朋友似的,一不小心就容易摔了。
之前不知道走路不看路多少回,陈方旬现在见他这副站没站姿的模样就有些操心过度。
齐元霜的后颈皮肤被他的手碰了碰,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近似酥麻的感觉登时从后颈传遍全身,他脚一软,险些倒地上去,又被陈方旬一把提起来。
他的耳根烫的通红,后颈还是酥酥麻麻。
陈方旬的动作亲昵大胆,扣他后颈,提溜他的动作活像是对待家属。
家属。
齐元霜被自己的联想激得脸也红了。
陈方旬的手背自然而然贴上他的额头:“发热?”
“没有。”齐元霜紧紧抓住推车扶手,乖巧站直,安安分分推着推车走在陈方旬身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在陈方旬耳边说:“就是很痒。”
陈方旬正低头买土豆,闻言看了眼齐元霜仍旧泛红的耳廓与面颊,打趣道:“小齐医生,你怕痒啊?”
齐元霜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不痒。”
他今天败在陈方旬手下太多回了,跟在人身边,不服输的脾气冒出了一点头。他打量着陈方旬若有所思的脸,念从心头起,瞬间想好了反驳的说辞。
“其实。”齐元霜凑到陈方旬的身边,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