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形容枯槁的老祖,这会儿像是又回到了之前正常人的状态,皮肤就像吃饱了水分一样。他的面容也变得圆润起来,原本深陷的眼眶依旧深陷,不过却变得明亮而有神。
他的嘴唇不再干裂,而是呈现出健康的红色,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老祖的头发虽然还是花白,但有了这光泽。
轩辕琅曾见过老祖的画像,那画像上的男子,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他的面容英俊而威严,双眸深邃如星辰,透露出一种无尽的智慧和看透世人般的明悟。嘴角的一抹微勾,整个人又透露着三分邪性,不但不让人害怕,反而让他的气质更加邪魅狂狷。
他的发丝飞扬,如同被风吹拂的云朵,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穿着一袭华丽而庄重的服饰,彰显出他高贵的身份和地位。整幅画像犹如一幅绝世画作,将老祖的形象完美地展现出来,他当时看到的时候,心潮澎湃的他就想成为老祖那般的人。
可如今的老祖哪里还有半点画上的影子?要不是那双眸子依稀还能看出几分当年的神韵,他几乎都以为画像上的人是传说。
“啊,不对。老祖,您……您这是……”他想说药池是不是对老祖的病体还有效用,但回想一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老祖怎么会泡了半个月后就恢复到之前状态。莫不是老祖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祖,您快说说,您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行,我得叫爷爷过来,我这就去找爷爷过来,老祖,您别怕……”轩辕琅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老祖可千万不能有事。
“阿琅,别慌,老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放心,我只是……”老祖的目光便着旁边的方桌望去。
轩辕琅顺着老祖的目光望去,这一看可把他给吓一跳。
因为,他放在方桌上的三大包药材全都不见了。那可是三次泡药池的量啊?不会算都被老祖给投入药池中了吧?
“老祖,您把药材都投下去了?这可使不得,药性本来就猛烈,单单一包的量就让您痛苦不堪,您放那么多药材下去,不得……”轩辕琅不知道放太多下去人会是怎样的痛苦?他知道这一包药材原本就已经是原来十倍的量。
“呵呵,阿琅,有什么可担心的,你看,老祖现在不是挺过来了?还有,你老祖我可不想像个骷髅鬼似的吓到人,所以啊,结果还是能接受的。至于后果……管他呢。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怎样就怎么样吧。快,扶老祖起来。我得好好将养一番。留着力气,明儿个和你们几个小友逛黑市呢。”
轩辕琅又红了眼眶,心痛无比,他知道老祖说这些话是在宽慰他,他当然不能让老祖难过,只能配合老祖的话说下去,
“是,听老祖的。老祖,我和鸿霁、震龙他们这几天钓了老多鱼了,说好了明天去黑市卖鱼,正好,老祖可以跟着咱们一起去。”轩辕琅看着老祖泡完药池后全身软绵绵的样子,心中满是担忧。他毫不犹豫地弯下腰,轻轻地抱起老祖那瘦弱的身躯,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给老祖施展清洁术,然后一身干爽的朝着密室外走去。老祖的身体轻盈而脆弱,他感觉仿佛一阵风就能将老祖给吹走。
这是老祖第一次在泡药后无法自行起身,需要他人的帮助。由此可见,这次药池里的药性有多刚猛。他可以想象那药性甚至超出了老祖现在的承受能力。但老祖还是咬牙挺过来了,可见老祖骨子里是有多刚烈。
他也不敢想用药太猛后会是什么结果,他极度不想面对,不行,他待会儿就要给爷爷递消息过去,问问爷爷还怎么办?
轩辕琅抱着老祖出来密室,把他放到内室的床榻上,掖了掖被角,道,
“那,老祖你好生歇息,明儿个一早,我再来看您,”
“嗯嗯,去吧,老祖累了歇会儿。”
随着轩辕琅走出松鹤院,外面的空气清新而凉爽,清风轻拂,也吹不走他心里的烦闷。
“暗影,让人守好松鹤院,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主子,属下遵命。主子,前厅里,两位大人在等您,”
“嗯,去看看,”轩辕琅知道两位老友是来看老祖的,他得去交代一声。
李鸿霁和潘震龙坐在前厅里正襟危坐,他们自己从暗影的嘴里得知,轩辕家老祖还没有从密室里出来。
他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俩和轩辕琅交情颇深,自然知道轩辕家老祖是个什么情况,这会儿怎么能不焦急呢?
是以下人送上的茶点也没有心思吃了。
“阿琅来了,你家老祖怎么样?还没从密室里出来吗?”李鸿霁看到进来的轩辕琅,一向干净整洁一丝不苟的轩辕琅,这会儿看起来非常狼狈,于是便急忙问道。
“你快说啊,他老人家怎么样了?”潘震龙也是担忧的追问道。
“老祖出来了,他还说明天跟你们一起去黑市卖鱼呢。”
“那不就是很好嘛!说明老祖康健着呢。你哭丧这一张脸干嘛?”
“你们不懂?行了,老祖已经没事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了。我这还有事要忙,你们先回去了。明天再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