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告。”
陆凌风道:“那我不介意换一家医院,我想总会有人告诉我真相。”
林冰转向Alpha:“信息素紊乱症,他十四岁的时候腺体受过伤,这您不会不知道吧?”
陆凌风目光一沉,望着怀中痛苦的Beta:“我应该做些什么?”
林冰道:“安抚他、帮助他,注意休息,以及多增加房事。”
陆凌风对女人道:“谢谢。”
当天,陆凌风没有再回海边别墅,还是连夜往回赶。宁素仿佛历经刀山火海,做了一个冗长的大梦。他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家的卧室床上,风吹拂着窗帘,洒进一大片金灿灿的阳光。卧室外面似乎有电脑的声音,有人踩在地板上的声响,咖啡机滴液的声音,整个屋子都随着人的存在而活了起来,温暖得像是假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宁素将脸转了过去,闭上了眼睛。
男人穿戴好西装领带坐到了他的身边,寂静中,不知道男人在做什么,不知道他注视了自己多久,那目光似有实质,滚烫地掠过他的肌肤。Beta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在颤动,他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忽然冰凉的手指落了下来,男人用手背轻轻蹭了蹭他的脸庞,低沉而轻缓的声音:
“是我的错。本来没想他们来的,事情紧急,没有告诉你。下次,下次陪你再去一次,好吗?”
陆凌风的话如同一块巨石砸他的心湖。他来不及回想,男人便起身离开了。
手指的温度没有了,目光的灼意也没有了,房间里的一切随着男人的离开重新变得冷却。他昏昏沉沉,仿佛还在梦中。
后颈的刺痛感一直在,身体像裂开又被重组过,疲惫感漫过他的脑子,他沉入梦乡。再醒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了,饥肠辘辘。
他转过头,发现真的在家里。
家里温暖又干净,似乎被打扫过一遍。男人的衣服搭在沙发背,手表拆放在床头。他的后颈没有那么痛了,只是浑身是汗,黏腻又难受。他爬进浴室洗了个澡,发现洗水台上的瓶瓶罐罐竟然重新有了水迹。他恍惚地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还发现电饭煲里温着一点粥。
他实在是饿了,只好盛了一点。手机打开,许多条信息发进来,有程嘉元的、同事的,还有林冰的。他给林冰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事情经过,然后呆呆地坐进沙发里喝粥。
晚上七点,门响了一下,宁素目瞪口呆地看到男人进来。随着他进来的还有成蕊,但成蕊拎进来许多东西后便走了。
陆凌风看到他,问:“吃药了吗?”
宁素答:“嗯。”
“吃饭了吗?”
宁素道:“只喝了一点粥。”
两人依旧是过分客气,仿佛又回到最开始男人回来的那天。陆凌风换衣服,进厨房准备做饭,宁素想打下手,被他支开了。男人穿着一身高贵的香槟色衬衫在厨房煮汤,对着食谱眉头微蹙,往里放食材的样子,仿佛炖得不是一锅汤,而是签什么重要文件。
宁素头发蓬乱,还穿着睡衣,就这样坐在餐厅等饭。
汤炖好,宁素帮忙端出来,洗手一起吃饭。
吃饭的过程,陆凌风告诉他这两天不用去上班了。收尾的工作他自会派人去做。
宁素道:“我还是帮一下忙吧。”
陆凌风看了他一眼:“有需要的时候会找你。”
宁素转动着汤勺:“好。”
“不好喝吗?”
男人在两人小餐厅的灯光下问他。偌大的别墅,只有这里有暖暖的光,其他都是昏沉一片。
“哦,没有。”他吞咽下一勺鱼汤,味道刚好。
陆凌风挑了下眉,等他吃完,把碗放进洗碗机。宁素帮忙收拾了桌子。
家里就显得更为寂静下来。
因为平时一起使用它的次数太少,所以每一点响动都显得惊心动魄。他听到男人踩着地板进了更衣室,更衣室的光落下来,是男人的裤子踩了下来,衬衫褪去,露出裸露的背。然后蓝色的睡衣一裹,中间一条系带,他走进了浴室。
宁素翻着手里的书,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他塞了两颗药,在男人带着水汽要走进卧房的时候,他慌忙躺下闭上了眼睛。
男人在卧房走动,从衣柜左侧拿了件东西,擦着头发又离开了房间。
宁素后背浸出一点汗。
没有和陆凌风一起生活过的人,会以为矜贵的Alpha有什么精彩的私生活,实则非常寡淡自律。除了工作就是运动,眼下,男人应该是去书房加班了。
宁素又翻出书来看,看了没多一会,便感觉疲惫。这次出差忘记打针,林冰已经严格要求他注意作息,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床没有刻意留出半张,可能陆凌风会在客房睡呢。
他迷迷糊糊睡着,半夜感觉有一双臂膀从温暖的被子里将他抱起往里挪了一点,然后带着凉意水汽的身躯上床来。他被冰了一下,缠紧被子。丝滑的锦被似乎暖和不过来,他往里蹭了蹭。两个人在被子里睡着,中间隔着一点距离。这样待了一会,心无端地剧烈跳动,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冷得又往里蹭的时候,两条被子忽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