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臻道:“他们不要赔偿,要工作。”
沈局沉默良久。
Beta占据着百分之90的人口,却不被看见,得不到应有的保障。宁素看着外面的那群人,沈局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他们谁都知道这是制度的问题。然而,制度又是怎么可能逆天而改的呢?
园区的这片,连绵都是一些老厂,稀稀拉拉地有几家工厂外面都有罢工。沈局干脆带他们先去老厂一带看看。这时候方知觉见缝插针,不断和沈局说着他们的规划。
而他们越走越冷癖,渐渐地,来到一处非常破旧的机械厂。
这家厂子已经废了太久了,外面看着像是几十年前有些年代的砖墙,窗棱都生了铁锈。很多窗户都被撬走,里面堆放着很多杂物垃圾和破得搬都搬不走的设备。远远地就感受到一种沉重的荒芜。
然而,厂区的大门还有一块庄严的红字招牌——云臻机械厂。
宁素仰望着这个小时候万分熟悉的厂子,那时候他常坐爷爷的车来,老人严肃地端坐在车里,气派森然地进厂视察。他就在老人的办公室看书或者算一些简单账目,晚上爷爷再将他接走。
他鬼使神差地往那间办公室走去。办公室连接里面的一间厂房,常年锁着,只有爷爷有这里的钥匙,老人轻易不肯让人进。然而,现下锁也没有了。办公室里空空荡荡,沙发没有、桌子没有、电脑没有,连抽屉里那严谨的账本也没有了。
他走进去,只剩下一片断壁颓垣。墙上剥落的墙皮,阴湿的苔藓,地上坑洼不平的碎砖石。被风吹过,凄冷寥落,什么都不剩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