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北安侯府。
‘啪’,陶夫人气得一巴掌扇在卫泱泱脸上。
卫泱泱被扇得一个趔趄后退,腰腹撞上桌角,疼得她面若观音的脸上尽是因为痛苦而起的扭曲。
‘哐当’一声,卫泱泱摔倒在地,带倒摆放花瓶的独坐。
花瓶砸在卫泱泱身上,疼得她闷哼一声,独坐则是翻滚在一侧。
陶潜跪在陶老太君面前,这一次他是一反常态的没有维护卫泱泱。
陶夫人看着倒地不起的卫泱泱,她眼里尽是恨意,也顾不得侯府夫人的体面和尊严,陶夫人走上前,扑在卫泱泱身前,抬手一个又一个的耳光落下。
卫泱泱一张脸被扇得肿如猪脸,小产完的身体经过这一系列的折腾,早已是穷弩之末,这会被陶夫人这一巴掌一扇倒在地上,她已经起不来,只是倒在地上任由陶夫人扇她。
“你这个贱妇,扫把星,我打死你。”陶夫人将这些日子来的恨意全部宣泄在卫泱泱身上,她已经打红眼,边打边哭,“我的潜儿,我引以为傲的潜儿,他是北安侯府最后的希望啊,却因为你这个贱人毁了。”
“他本该成为大夏的大将军,他本该和苏倾玥琴瑟和鸣,携手共治北安侯府,带领北安侯府重拾他祖父时的辉煌。都是因为你,这一切都别你毁了。我北安侯府完了,我的潜儿被你连累成了北安侯府的罪人,他就被钉在耻辱柱上……”
陶夫人真的好气,气得浑身发抖。
卫泱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她也不愿忍受这一切,她抓起花瓶砸向陶夫人。
陶夫人虽然打红眼,但尚存一丝理智,卫泱泱的花瓶没砸中她。
“贱人,你想打我?”陶夫人一把夺过花瓶,直接将花瓶高高举起重重砸在卫泱泱手上。
‘砰’的一声,花瓶应声而碎。
“啊——”
卫泱泱被打半天都没吭一声,花瓶砸下来,痛得她尖叫出声。
“我的手——”卫泱泱痛得蜷缩成一团,她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忙伸出另一只没事的手去抓陶夫人,“母亲,我的手好痛,你帮帮我,我错了——”
陶夫人嫌弃得一脚踹开卫泱泱伸过来的手,她还拿着碎裂的花瓶头,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卫泱泱,“你害我潜儿,害我北安侯府,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不是结束。”
“你母亲秋嬷嬷为了保住你,不惜揽下一切结束自己的生命,只为不牵累你。你太不懂知足,你明知你母亲秋嬷嬷是为你定罪而死,可你却在母亲秋嬷嬷死后第二日,便不顾母亲尸骨未寒就怂恿唆使我儿去陶府乔迁宴使坏——”
陶夫人真的恨透卫泱泱,对卫泱泱的恨意甚至盖过毅然决然和离的苏倾玥,“你为什么不知道知足呢?你要进北安侯府,我们允许了。潜儿甚至为了不让你受委屈,还用军功换陛下赐婚,让你以平妻身份嫁入北安侯府。”
“为何你已经是北安侯府半个女主人,却依旧不安分,要闹得北安侯府永无安宁?”
卫泱泱痛到极致,已经痛到麻木,痛意让她保持理智的绝对清醒,面对陶夫人喋喋不休的质问和秋后算账,她阴笑出声:“是我一个人的错吗?你们就没有错吗?”
“苏倾玥带着丰厚嫁妆嫁到北安侯府,三年时间将北安侯府打理得条条有理,让你们所有人都对她赞不绝口。可你们又对她做了什么?陶潜的家书一封又一封的送回北安侯府,我与他的感情事,你们早就知道了。可你们告诉苏倾玥了吗?你们一直瞒着她,将她蒙在鼓里。”
卫泱泱看着被她说得愣住的陶夫人,她继续笑得癫狂:“大家都有份,别事后把一切都推卸给我一个人啊。既然大家都有份,那就要一起接受惩罚才公平公正啊。”
“陶潜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若行的端坐得正,那就不会被我勾引挑逗,成为我的裙下之臣,更不是丧心病狂到一回京便逼自己的发妻自请下堂。”卫泱泱在陶潜对她的遭遇不闻不问时,心底对陶潜的爱意便破碎,她破罐子破摔,在场的人她都要踩一脚。
“祖母也别仗着自己出身书香世家,自诩清高了。你都一把老骨头了,却连自己亲孙儿媳的嫁妆都要算计。别忘了,陶潜和苏倾玥和离一事,您老在其中可是推波助澜冲锋陷阵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卫泱泱扯下陶老太君的遮羞布,撕下老太婆的高高在上自以为是,“若不是陶玉臻放浪形骸,染指我的梁丞哥哥东窗事发,给了苏倾玥脱身机会。只怕苏倾玥如今还被困在北安侯府,要落得被你们吃干抹净人亡嫁妆归属北安侯府的下场!”
话锋一转,卫泱泱将矛头对准陶夫人:“母亲,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教养出陶玉臻这样的女儿,北安侯府的闺阁小姐们都被你们母女害惨了。”
“你自己也蠢,身为皇商世家的嫡女,带着大批嫁妆嫁到北安侯府,被婆母洗脑得拿出全部嫁妆养着北安侯府,就连家中陪嫁给你的商铺,也被你婆母嚯嚯得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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