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点头:“就是宫五爷,我五叔!”
他们三个是亲兄弟,五爷最大,两个弟弟都是听他的。无论是当年的丑事,还是现在,两个弟弟依然对他马首是瞻!
“也就是说只要劝服五爷,六爷和八爷那边自然就会归顺我们了是吗?”
阿勇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五爷脾气又臭又硬,断腿之后,就更加倔了。决定了的事情,九匹马都拉不回来。”
更不要说这事还夹杂着旧怨。
当年断腿之恨,他嘴上不说,可心里一直憋着。后来前董事长意外身亡,这种恨自然而然就转嫁到宫尚身上了。
只不过宫尚这些年把重心放在国内,两人长期不见面不来往,这恨就不得不压下。
好不容易今天有个机会可以反杀一回,他是不会放过。
所以阿勇才觉得这事棘手。
哪怕宫五爷本身不想卖股份,就为了为难总裁,拖他下马,宫五爷估计也是势在必行的。
见简瑶眉心越锁越紧,小脸上尽是担心,宫尚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要对我有信心!”
“是啊,二嫂,我二哥做事向来喜欢迎难而上。越是有挑战性的,他越是能完美克服。要不然宫氏
也不会做到今天这么强大。”唐禹自信他二哥有这个能力可以摆平这件事。
因为他二哥在他眼里就是个无所不能的超人!
仿佛没什么事可以难得倒他!
但简瑶心里还是有一丝担忧:“你们现在是要去拜访这个宫五爷吗?”
“怎么,你想去?”宫尚挑眉问。
“我想去见识见识,可以吗?”
“当然。”
比利市郊外有一处大庄子,外面是养马场,里面是花园。庄子周围全是茂密浓郁的红豆杉,里层是绿流苏。一红一绿,仿如两两世界相撞,美不胜收。
与国内那种刻意修饰的森林豪宅相比,这儿让人更多的感觉是自然之景。
就好像在天瑰地宝上搭一座自己喜欢的世外桃源,惬意随性,舒适松闲。
简瑶光看着白色栅栏内仿佛一眼望不到头的跑马场就觉得这宫家,果然是豪门旺族。
别人拼死也赚不来的钱,在宫家或许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贫穷和富贵,真的是两个极端。
“行李放在车上,我们先进去吧!”宫尚吩咐阿勇把车停好,然后带着简瑶和唐禹先进了庄子。
看着这地方宽阔,但里面其实没几个人。
一
路走来,只除了在马场上刷马的两个白发女,就没见过第三张面孔。
到了屋里,才又看到客厅坐了两个。一男一女,均到中年。只不过男的是东方面孔,女的则金发碧眼。
不用宫尚介绍,简瑶便知道那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便是阿勇口中的宫五爷了。
果然,宫尚上前一步,叫了一声五叔。
宫敬抬眸,先是讶异了下,很快就恢复平静。似是对宫尚的到来,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他道:“我猜到你会来找我,但我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五叔还是以前那样精神。”宫尚客套了句。宫敬冷哼一声:“我要是不断一条腿,或许会更精神。”
这话明显是对当年的事还耿耿于怀,没有放下。
宫尚果然料得不错,这是一根难啃的骨头。
简瑶细细打量着这个宫敬。她以为出身宫家这样的巨豪之家,怎么也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身上所穿必定是非富即贵,手上所用,哪怕只是一条汗巾,那也是价值不扉的。
可是没有。
宫敬只是一身常见家居服,领上有标签,并不是多好的牌子,只是料子看着还比较舒服。腕上的手表虽是瑞士出产,但也不是最贵的那一款,而
且表带有些磨损,可见这表有些年头了。
脚上的鞋子也很随意,跟她之前穿的十元一双差不多。身下的轮椅,带自动和远程协控,那大概是她在宫敬身上看到最贵的东西了。
如果不是身处这座豪宅里,她会以为宫敬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
可即便是这样一个随性的人,简瑶仍能从他苍老的容颜中看到一丝冷硬和怨恨。
“五叔既然知道我会来,那我也不拐弯抹脚,直接开门见山吧!”宫尚拉了一把椅子自顾自地坐下,仿佛他在哪里都是王者姿态,,“我希望五叔不要把股份卖给陈素!”
“凭什么?”
“凭我是宫家人。”
“那陈素就不是?”
人家嫁入宫家也有二十好几年了,没有为宫家开枝散叶,生儿育女。可是宫家媳妇的名衔那也是戴在头上不曾取过的。
谁敢说她不是宫家人。
宫敬道:“老爷子都不能否认她的身份!”
“我知道。”宫尚低头浅笑,“我没有说她不是。我否认的是她为宫氏集团的心,不是人!”
“你也知道她这次大量收购内股,是冲着我来的。并不是为了宫氏集团的前途着想。她只想给我一个难堪,至于股权到手后怎
么做,她根本没考虑。”
宫敬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