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你怕宫尚事后察觉跟你记仇,我不怕。就算她拿刀子跟我拼命,只要能拉着她一起下地狱,我死而无憾了!”
“你疯了吗?拿自己的命去复仇,这是最愚蠢的做法。”宁雪冷嗤,“你有报仇的决心,我很欣赏,但是把自己搭进去,这就不太高明了。”
报完仇,自己也死了,连享受报仇之后的快感都不去细心体会一下,这仇报得还有什么意义。
宁雪道:“报仇就是要让仇者痛,自己快意,那才是报仇真正的目的。”
高祺微愣,随即想到他远在他国的母亲,还有重振高氏的雄心,释然道:“你说得对,是我冲动了。”
“好了,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的,现在赶紧出去吧,阿勇很快就回来了。”宁雪催促。
“知道了。”
高祺起身,看着他一拐一拐的走出病房,宁雪拿起桌上的手机道:“黑皮,陆周从局子出来了吧,你帮我处理一下。”
泼汤事件后,陆周就被抓了。虽然她昨天让宫尚不要追究,但还是在局里关了一天。
这孩子毕竟只有十八岁,最个年纪最是不禁吓,与其把他关在里面遭逼
讯和事后宫尚想起来找他问话,不如将他放出来,自己处理了,只有这样才能高枕无忧。
宫家城堡。
宫尚在冷水里泡了一夜,身上的热度才消退。
简瑶趴在浴缸旁边守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才打了个盹,听到水里有动静,立马就睁眼了。
“你醒了?”见宫尚站在浴缸里已然披好浴巾,连忙起来观察他的脸色,并探他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身上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好多了。”宫尚踏出浴缸,看到地上铺着的毛毯,不由问,“你昨天就在这儿陪了我一夜?”
“是啊,你昨天那个情况太吓人了,不光是我,沈健和唐禹也没睡,在外面守着呢,估计现在都还在。”简瑶道。
宫尚走了出去,房门一开,果然就看到沈健抱胸靠在墙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唐禹那小子则坐在地板上打呼噜。
“老三,要是困的话回屋休息吧,我没事了。”宫尚推了推沈健的肩膀。沈健立马就醒了,“二哥,你好了?”
“嗯。”
“你把老四叫醒,回房睡一觉吧!”
“我刚才眯了会儿,现在倒是不困。”
沈健是个按点休息的人,过了点,再累也睡不着,他边说边踢脚边的唐禹,“二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一个人晕在了大马路上?”
“晕?”他昨天是晕倒了吗?他不记得了。
“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不省人事。”不是晕,是什么!
唐禹被踢醒,见宫尚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立马揉了揉眼睛:“我去,二哥,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宫尚看他们两个已然醒了,估计也是真没睡意,把门敞了敞:“进来说话吧!”
唐禹一进去就感觉屋子里热得很,不由哇哇问:“二嫂,你这是把空调开多大啊?”
“你二哥泡冷水,我怕他感冒,所以把空调开大了些。”简瑶将窗帘拉开,窗户也全都敞开,换些新鲜空气,“现在关了,呆会儿就会凉下来。”
宫尚在沙发上坐下,沈健看窗户一开,就有股冷气进来,便拿起沙发上的毛巾被给宫尚披上。
“二哥,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下药?”宫尚捏了捏眉心,“我午饭是在星河饭店吃的,都是认识几十年的老朋友。”
谁会给他下药?
“你不是还跟老爷子也吃了饭吗?在地字号包厢?”唐禹问。
“我在那儿根本没动过筷子。”
“一口水也没喝过吗?”简瑶在他身边坐下来,一边用透视眼扫瞄他身体内部各器官。
“水?”宫尚猛然想起喝的那茶,“倒是喝了点,不多。”
沈健立马看向唐禹,视线交汇间,闪过相同的念头和信息。
唐禹道:“现在再去星河饭店查,估计什么也查不到了吧?”
沈健道:“来来往往那么客人,桌子一收,很难再查到什么了。”
他们两个无限懊恼惋惜的样子落入简瑶的眼中,她道:“自责也没用,午饭是十二点多吃了,我们得到消息已经是晚上了。即便找到人的时候想到这层立马赶去饭店,也无济于事。”
杯子,碗,筷子,勺子,哪个是下药的良地。
可这些,只要一占水,立马会被清洗干净。
饭店那种地方,碗筷一天不知道要洗多少遍,还轮得到她们查线索!
“有监控吗?查监控应该可以吧?”唐禹问。
“饭店外面有监控,里面应该是没有的。”谁会在包厢里面装摄像头
,那是侵犯客人隐私,会被投拆的。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这件事发生,然后过去,什么也不干吗?”沈健心中不平,“二哥这罪,白遭了?”
简瑶想了想道:“那个泼汤的服务员呢?他恶意攻击宫尚,跟下药一事有没有关系?”
唐禹眼前一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