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追出去之后,那个人有很多机会可以对我不利,但他什么也没做。”简瑶回想道,“他身上有股很强的煞气,那股煞气跟大哥很像,又不像……总之,他如果对我出手,我绝不是对手。我感觉他只是想把我引出去而已。”
通常一个人要做坏事,如果被发现,要么撒腿逃跑。要么杀人灭口。
但这两样,对方都没做。
包括她在追那个人的时候,那人也好像有意在放慢脚步……
这不符合逻辑!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刚才所说,只是想把她引出去而已。
“引你离开帐篷?”于瞳皱眉,忽然眼前一亮,“你离开后,帐篷就起火,所以那人不是想要害你,而是想救你?!”
这个发现,比一开始猜到的“真相”还要让人惊悚。
就即便对方是善举,可你猜不到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这太让人害怕了。
就好比,坏人一开始就做坏事,起码你知道他目标明确。但来了个蒙着面的人,你不知道他是人是鬼,又做些不合常理的事,完全不清楚他究竟要干什么?你看不到他真面目,偏偏你一举一动又全在他的监视之下。这种心理,比上真刀实枪的战场还要难受。
因为你不
知道他究竟是敌是友,是防他还是不防,又该怎样防?
于瞳这番话,也让宫尚心中有了疑虑。
他也想到引他出去的那个黑面人了。
好像那人对他也没有恶意,只是一味地引他往前跑。等到营帐起火,他就消失不见了。
一路上连跟他动个手都不曾。
宫尚越想越觉得诡异,越想越觉得说不通。
如果黑衣人要救他和简瑶,那这把火针对的究竟是谁?
巨鸠山上那支箭明明是射向简瑶要置简瑶于死地的,山上害,山下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还是说,害和救,是两路人?
可为什么要引他和简瑶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跑?
难道说,今晚他和简瑶看到的那两个黑面人也是两路人马?
种种疑惑在宫尚心中像生了根一样,无法自拔,觉得他胸口闷闷的。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这次西城之行,许多事表面看着像个意外,但其实是一场阴谋。
因为烧了营帐,巨鸠山里的溶洞又坍塌,这次考古被迫提前结束。
在市中心的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便各自启程返回。
简瑶替大家解了墓毒,又替唐菁洗了冤屈,唐家为了表示感谢,特邀他们去申城小住几日。
刚好,简瑶想跟唐爷爷说一说玉珠的事便答应了。
这次来接机的不是唐爷爷,而是一对中年夫妇。看面相,像是唐禹的父母。因为他们都有极为相似的五官。
果不其然,唐禹一见那对中年夫妇就咧嘴喊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唐家父母都是做古董生意,常年奔波在外,很少在家。上次来申城,招待简瑶的是唐家两位老人,这次才把唐禹的家人见齐了。
“你堂伯听说了菁儿的事,不放心,特地打电话叫我们来看一看。”唐母也是许久没见儿子,眼中欢喜又欣慰,“刚好我和你爸有时间,就回来一趟。”
“原来是为我姐回来的啊!”唐禹撇了下嘴,吃味道。
“顺道也来看看你这个臭小子。”唐母知道他吃醋,特地逗他。果然,唐禹听到“顺道”两个字,嘴巴撇得更厉害了。
“这么不待见我,干脆也别顺道了嘛,直接去西城接我姐,然后把我姐送到国外我堂伯手里不是更可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我们俩母子就不用打照面了。”唐母捂嘴笑道,“可是菁儿说,你给我们带来了个儿媳妇,所以……”
“哦,说了半天,原来是冲着你儿媳妇的面才回来的啊?”
“那可不是!”
“爸,我到底是不是我妈亲生的?”怎么嫌弃他嫌弃成这样?唐禹斗过他老妈,就冲他爸嚷。
唐父眼睛一瞪道:“臭小子,不是亲生的,你能在唐家长这么大?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那还不是因为我身上流的是唐家的血。”唐禹忽然凑近唐父跟前,压低声音道,“爸,我是你的骨血这点肯定不假。因为我爷爷疼我疼得像眼珠子似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妈,是个冒牌货?”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狠狠敲了一下,唐母嗔道:“臭小子,说谁是冒牌货呢?”
唐禹嘿嘿笑了起来:“谁接话谁就是。”
这回机灵了,一说完话就窜到宫尚身后寻求兄弟的庇护,免得再遭他老妈的毒手。
唐母这时才发觉跟儿子套近乎,冷落了客人。赶紧赔笑道:“不好意思啊,让你们见笑了。小尚,听说你结婚了,媳妇是个了不起的医生?”
宫尚把简瑶往前一拉:“唐姨,她就是简瑶,我的妻子!”
“哦,这位就是啊,长得真漂亮,气质也好。”唐母将简瑶的手握在掌心,上下打量着就像是给自家挑媳妇似的,频频点头,“不错不错,真不错。”
她长得慈柔,又十分爱笑,天
生一幅柔和可亲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