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健的母亲没有这样的朋友,她自己也没这方面的特长,那她的嫌疑是不是可以排除了?”
简瑶是看着阿勇悄悄出大厅的,她知道他去干什么。
但那应该是崔雪琴应该关心的事,她现在要做的是先给沈母刷清白。
老太太闻言,沉吟了下道:“这事,还得看最后的结果。”
“什么最后的结果?”
“谁偷了我玉佩,谁又以假乱真,这主谋不是还没抓到么,所以现在下定论还为之过早!”
“早?”简瑶冷呵。
早什么?
摆在眼前的事,清清楚楚了,还说早?
她这是有意护短哪!
崔雪琴那房生了个儿子,比沈健小几岁,名牌大学毕业,会做生意,会做人,关键还体贴孝顺,是孙子辈当中老太太最满意的孩子。
她想维护崔雪琴,就等同维护了那个孙子。
毕竟有个小偷的母亲,名声不好听。
于那个孙子的前程也不好。
可是,护短这事老太太会,宫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当下宫尚就道:“如果老太太觉得早,那我们就把人证物证都找齐了再下定论也不迟。不过,老四的母亲伤成那样,是不是有个说法?”
他声音哪怕轻淡的就像
屋檐结的霜,那每一个字也是镇压全场的。
大家顿时鸦雀无声,心口紧崩地看着他。
老太太直觉他不好惹,眯眼问道:“你想说什么?”
果然就见宫尚勾了下唇,道:“谁是幕后主使,谁栽赃陷害,这事老太太下定论嫌早,那我们就暂时不讨论。先来说一说,怎么惩罚这个人吧!”
老太太雪白的眉毛立马一竖:“是谁都不知道,就先讨论这个,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而且,照你这种说法,二房的那个女人就是实打实的被冤枉了?”
“难道不是吗?”宫尚抬眼,眼底的光清冷如冰。大有“她不是被冤也是被冤的”!
老太太心口被震了下,仍镇定道:“那你想怎么处置?”
“偷了玉佩就被打断一双腿,那栽赃陷害应该是罪加一等,罚得更重。我看打断腿的基础上再废一双手差不多合适了……”
老太太听后倒吸口凉气,崔雪琴也是心下一跳。
这个男人,看着清华尊贵,没想到骨子里比表面还要冷血嗜暴!
她感觉她的手好像要保不住了一样,一直在颤抖。崔雪琴强自压着自己的手腕,两只手互相揉捏着,不让自己慌乱。
然而,她的马脚早在简瑶将玉佩摔在地上那一刻就露出来了,此刻掩藏,没有
什么意义。
老太太道:“会不会太残忍了?”
沈健听到这话,想哭又想笑。
想哭是因为他替他母亲不值,在沈家作牛作马这么多年,结果落得这样的下场,事后也没有一个人怜惜愧疚。
想笑的是,同是沈家的媳妇,崔雪琴的出身比他母亲还上不了台面,但老太太竟然维护成这样。
好歹他母亲身家清白,而崔雪琴是一个舞女啊!
这世道,果然没有公道可言!
然而,他并不气,也不着急为母亲争辩什么。因为他二哥在这里,他二哥会为他作主的。
果不其然。
宫尚看了老太太一眼,嗤声道:“老太太还没见过我沈姨那双腿吧?如果你见了,不觉得残忍,那么我刚才所说的处置方案也不会残忍的。如果对犯错的人轻纵,而无辜的人却被伤得骨肉分离,那才叫真正的残忍吧?还是说,你们沈家包括老太太你在内,都喜欢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老太太被噎得说不上话来。
她自来掌家掌惯了,说话也是说一不二的,没人质疑也没人敢反驳。眼下这个年轻人将她赌得气都不让喘一下。
这面子着实地有些挂不住,偏又找不出反驳的理儿来。
哼了一声,回到座位上理了下思绪道:
“说到底这是我的家事,宫先生是不是闲操心了?”
“家事?沈健是我结拜的兄弟,做哥哥的替弟弟出头,有什么不妥?这事说轻了,算是家事不错。可我要替沈健报案,说她母亲遭家暴,这还是家事么?还是说老太太一言堂惯了,有理没理都喜欢自己说了算?既然老太太嫌我残忍不够公允,那还是报警吧,让法律来判个公平公正,怎么样?”
他一个大男人,宫家的当家人,宫氏集团的老总,在京州可以搅弄风云的人物,还不屑处理这些龌龊的小女人!
一切不过都是因为沈健而已!
“不,不能报警……”一旦交给敬察,不管玉佩是谁偷的,这都是丑闻,沈家丢不起这样的脸。
“那不能交给敬察,就由我来处置了。”宫尚脸忽然一冷,向沈健使了个眼色。
后者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都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但简瑶和叶妃知道前面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暖个场而已。从现在开始,宫尚要动真格了。
以他的雷厉风行的性子,这桩冤案很快就会断。
果然,不一会儿,出去的沈健又回来了,手里还提了一个人,那人五六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