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从老爷子那里得了地址,直接乘坐直升机前往目的地。他等不及回京州和唐禹沈健汇合,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见到简瑶,然后救她出来与他团聚。
“少爷,您确定是这里吗?”跟在身边的只有阿勇,望着眼前这一望无际,处处黄沙飞扬的沙漠道,“这里根本没人烟啊!”
“找找看。”老爷子不会骗他的,宫尚坚信。因为他不会拿整个宫氏开玩笑。
宫尚抬眸,四下里望了望,确实,渺无人烟!
没有人气,但同时,他又有种强烈的感觉,是这儿没错。
“会不会我们停错方向了。”阿勇想拿手机出来看看地图,结果发现没信号,幸好下机之前他做了功课,“这里是塔干沙漠,面积约三十万平方公里,所以我们是不是停错方向了?”
这沙漠这么大,又分东西南北,他们是随意找了一处下的机,未必这个地方就是对的,有可能离目的地刚好在相反的方向。
“不会错。”宫尚道。他是根据老爷子给的地址进行定位找来的,怎么也不会出错的。
见他这么肯定,阿勇也不再疑问,只是望着这茫茫沙海,他有点无措罢了。
“走,再上飞机看看。”宫尚一时也找到不路,只得登机,从高处往下看,或
许目标就暴露出来了。
阿勇想想也只有这个人法了,连忙爬上飞机。当视线可以俯瞰更宽更远时,果然有些发现。
“咦,那里好像有人住,之前我们来时怎么没发现?”
“之前我们不是从这个方向来的。”宫尚道。
“哦。”
“过去看看吧!”宫尚指着那片低矮破旧的泥沙房子道。
阿勇依言将飞机开向那片房屋,按照宫尚的指示,飞机停在离屋子约五十米的地方。
先前坐在飞机上远看,就觉得这房屋太过破旧,等走近了,才发现,更破。
阿勇看这门上黄沙累累,厚得都可以画画了,抬手掀了下道:“会不会这里根本没人住。”
“敲门试试!”宫尚不死心,他就是觉得他离简瑶越来越近了。
这儿有简瑶的气息和味道。
阿勇敲了敲门,每敲一下,门上的沙子就跟悬崖上的瀑布往下掉,飞得眼睛里都是。
但敲门的动作没停。
也不知道敲了多少下,就在他以为里面没人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大概是看出他们是外地来的,便操着一口生硬的普通话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
阿勇想说找简瑶,但贸贸然地直说姓名,好像又不太好,便换了个方式,“大爷,我们路过的,口渴了,想在您这里借口水喝,可以吗?”
“可以可以,快进来吧!”老人家倒是很热情,将阿勇和宫尚迎了进去。
打着喝水的幌子,两人四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木桌,灶台,墙上挂着的伟人画像,以及院子里棚内拴着几只欢叫不停地羊崽,还有角落里跪扒在地上安静吃草的骆驼。一溜地当地摆设和装饰。
阿勇朝宫尚摇了摇头,意思是他没发现什么异样。
老人家用葫芦瓢舀来满满一瓢水递给阿勇,阿勇则先拿给了宫尚。宫尚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就递了回去。
阿勇确实是有些口渴的,剩下的一饮而尽,这水清凉甘甜,喝下去,感觉全身的燥热都退去不少。
抹了下嘴边的水渍,阿勇又想办法跟老人家套着近乎:“大爷,这里一共住了多少人啊?都是本地人吗?我们生活杂志社的,专报导一些当地的生活习惯和风俗,你能跟我们讲讲吗?”
老人家倒是单纯,丝毫不起疑心的,娓娓道:“我们这里一共有二十三户,每户都是当地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没什么生活习惯和风俗,就是吃的是羊腿和煎饼,喝的
是奶酪。过年过节就丰盛些,不过我们这里穷,最多就是比平常多几个饺子解解馋,多杀几只羊打打牙祭……”
“那就没有外人来过吗?”
“外人?没有啊!”
“您再想想?”
老人家就认真的再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确实没有外人,你们是不是找什么人,要不去那边问问?”
阿勇几乎要放弃了,最后一句话让他眼前又一亮。他忙朝宫尚看去,后者则向老人家努了下眼神。
阿勇即刻领会,问道:“大爷,那边是哪边啊,这里除了您儿,还有别的村子吗?”
“有,你们往东走,我也记不清要走多远,反正一直走就行了。那边的住户不少,人也比我们这儿热闹些,我们这儿年轻一辈的都出去打工了,只有老人和孩子在家,不过听说他们不喜欢与外人打交道,常常闭着门,很少出来活动,而且没什么女人和孩子,大多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
不喜欢与人打交道,闭门不出,鲜少出来活动,没女人和孩子,以年轻男子为主,这些都是异常,阿勇很快就想到青帮。
激动地连忙道谢。
宫尚也觉得这信息很接近他们要找的地方了,似乎就是在描述青帮。他率先走了出去。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