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管家?”丹娘想起这么个人来了。
那还是她初次去庄子上检查庄务时的出头人物。
“我知道了,眼下不提这个,你让大家伙儿先安安心心过个年,有什么事儿等年后慢慢说。”
忙活了大半日,尔雅送了热水和热帕子进来。
新芽紧跟其后,手里的托盘上是一色双款碟子,盛着两样糕饼点心,都是没见过的新鲜花样。
丹娘尝了一口,大赞:“到底还是冯妈妈手艺好,外头吃不到这味儿。”
新芽笑了:“咱们奶奶还是这么爱吃冯妈妈做的点心。”
“刚厨房传话过来,说是刚得了两尾新鲜鲫鱼,让问问奶奶想怎么吃。”尔雅先把热水添了茶,又将热帕子送到丹娘手边,毕恭毕敬地回话。
“炖汤,红烧便行。”
丹娘不挑。
反正冯妈妈手艺好,这样做足以鲜美至极。
转眼,这两日忙完了便是除夕。
除夕这天一大早,丹娘就忙活着拾掇起来,她还在等沈寒天的信。可惜,驿站遥远,车马劳顿,等一封信往往不计时日,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它还会不会来。
临近暮色,最忙的就是厨房了,炉火不断,香油烹炸,一片火热。
年夜饭丹娘是打算好好办一场的,即便府里如今只有她与老太太两个正经主子,该吃还是要吃。
照春辉里刚摆好碗筷,外头翠柳就来传话了:“大奶奶,大爷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