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太太不一样。
她毕竟是宋恪松的亲生母亲。
有道是嫡亲的血缘,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关于宋恪松,她作为晚辈不能提也不敢提,这几年下来早就想问了,如今到了这个当口,她也想瞧瞧老太太是个什么想法。
老太太轻笑着摆摆手:“不必,这书信能在我们入京之前送到即可,我又不是特地通知他们,只是让我那老姐妹安心,多这么多事情做什么?”
丹娘依然不安,犹豫再三,问道:“可若是您心疼……”
“你祖母我活了这么些年了,这些事情难道还不如你一个小丫头看得明白吗?”她笑着摇摇头,“你不必说,我晓得你的担忧,此番上京,我只跟着你们一道,若是丹丫头你不乐意老祖母跟着,那我只能快马加鞭让你那个父亲来接我喽。”
“那可不成!”她急了,“祖母,你可是要跟我一起的,咱们说好的!”
老太太笑了起来:“那你还担什么心。”
这话一出,连沈寒天都笑了。
云州沈府这边其乐融融,而远在圣京的宋家开年后就如临一场凛冬暴雪,仿佛那场雪灾还未过去,阴云密布始终围绕在阖府头顶上空。
宋恪松这些日子被罚闭门在家,这是圣上亲自下的口谕,容不得半点反驳。作为前途即将一片明朗的宋大人,这会儿早已头大如斗。
赵氏步伐匆匆,神色严肃,身边跟着的婆子也只有蒋妈妈一个。
进了外书房,她朝身后摆摆手,蒋妈妈连忙站住了。
但见赵氏打起门帘走了进去:“老爷,先前您派去传话的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