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上下。
见老爷与两位少爷平安归来,就连府里的老母鸡都松了口气,一天下了两个蛋。
正屋内,谢侯夫人拉着丈夫的袖口,泪流满面。
谢侯爷何尝不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一样也是泪水盈眶。
夫妻二人对坐着,久久无言。
说起那个罪魁祸首,谢侯爷竟然也没有要痛下杀手,待情绪平静下来,便召来了二儿子与二儿媳。
谢诗朗与杳娘双双跪在高堂跟前。
经过这几天的折磨,谢诗朗憔悴了许多,鬓角竟然生出些许华发。
杳娘也一样疲惫不堪,眼下青黑浓郁,脂粉都盖不住,脸颊都瘦了下去,整个人看起来平添了好几岁的沧桑。
“这件事……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谢侯爷缓了缓语气,“说是无妄之灾,其实也是咱们自己的错处,那丫头……怕是活不成了。”
“她诬陷主子,差点害了我们阖府上下,死对她来说真是太便宜她了!”谢诗朗恨恨道。
谢侯爷失望地看着儿子,微微皱眉。
他嘴角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与妻子对视一眼,谢侯爷摇摇头,叹了一声:“这也是我要说的,出了事莫要只怪那丫头,她心生怨恨,还不是因你二人所起?若是你们夫妻和睦,又怎会给家里惹来这些麻烦!”
谢诗朗:“父亲,分明是——”
“你莫要再开口。”谢侯爷直接打断他的话,“成婚这些日子,你慢待杳娘,宠妾灭妻,难不成那丫头后来遭到了杳娘的苛待你竟全然不知晓么?我看未必吧,你是故意留着这丫头,好折磨你的妻子。”
说着,他重重长叹,“为父至今,也有知天命的年纪了,膝下共两子三女,皆开花结果,过得也算和美顺当,唯有你——始终难叫人如意。”
“这样吧,你若是还惦记那孟氏……我便出面,叫你与杳娘和离,你也莫要耽误人家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