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那些个传话的,都是她安排出去的,却不晓得婆子们一个个都已咱们夫人为首,哪里会真听她的。”
“你们看紧点便是了。”
“夫人放心,她呀,交给文瑞先生家的便成。”
这个称呼让丹娘愣了一会子,才反应过来原是在说南歌。
夜深了,灯又熄灭了两三盏。
只剩下里屋的两只吊高羊角灯还亮着。
丹娘早早进了床榻,抱着被子等沈寒天回来,正是迷迷糊糊时,她终于听见归家的声响了。
她眼皮忍不住沉了沉,又竖起耳朵仔细听。
听到净房内一片水声,她总算放下心来,可到底也没睡着,等到沈寒天着一身里衣过来时,她还睁开了眼睛。
“怎还没睡?”男人的身上还残留着那浓重的气息,专属于沈寒天。
他说着,熟练地将小女人搂在怀中,与她一道倒在柔软的床笫之间。
“等你。”她搂着他,“何时出发?”
“大后日的早上,你就别来送我了。”
丹娘咬着下唇,心中涌起万般不舍,将脸往男人的怀中埋了埋,声音闷闷道:“送不送你我自有主意,不需你来说。”
沈寒天哭笑不得:“好好好。”
接下来的两日,丹娘更是忙得脚不着地。
将沈寒天出行所带的箱笼又整理收拾了一遍,几乎把各种能想到的东西都带上了,为此丹娘甚至还专门研究了江南六州的气候,以及此行的路线。
沈寒天见了都不免惊叹:“若你是个男儿身,怕是不会在我之下。”
丹娘横了他一眼:“少废话,我与你的说的,你可记得了?”
他轻笑道:“记得,夫人放心吧,我保管全须全尾地回来,也不会带什么小娘子大姑娘的……”
话还没说,丹娘就羞得捶了他一下,口中却道:“你记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