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炽热无比,路旁树上的鸟儿都倦怠的不愿啼鸣。
马多驾驶着马车,提醒车里坐着的人:“师傅,前面就是桃花村了,我们再行不到一刻钟便能到地方。”
就在他说话时,一个红色的身影如同疾风般从身旁掠过,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几乎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那红影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马多不禁怀疑自己是看错了出现的幻觉。
然而,那红影竟又奇迹般地闪了回来。
“多多,你回来了?”纪暖不知何时已悄然坐在了马多的身旁,脸上带着一抹顽皮的笑意。
“啊,原来不是幻觉,是小姐你呀!小姐,你这究竟是什么身法,怎么快得像一阵风似的?”马多差点惊掉了下巴。
纪暖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异能,而非什么轻功身法。
她慵懒地靠在车门上,半开玩笑地说:“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天赋异禀,练着练着就练成了一阵风?”
马多翻了个小白眼,委屈地说:“小姐,你不想说就算了,可也不能把我当银豆儿忽悠啊。”
纪暖轻笑一声,转而问道:“对了,你接到你的小师弟了吗?”
“接到了,我师傅也一起来了,他们都在马车里呢。”马多回答说。
这时马车帘子被掀开一角,一道老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是多多的东家小姐啊,老夫带着儿子要打扰姑娘几日了。”
纪暖闻声回头,打量了一下侧坐在门边的老者,微笑着说:“老师傅客气了,我叫纪暖。一路上舟车劳顿,不知那位小师弟现在情况怎样了?”
老者将车帘整个掀开,露出了另一边靠坐着的瘦弱少年。少年神情怏怏地望着纪暖,声音轻缓,“纪姑娘,我还好。”
纪暖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药瓶递过去,“这里面有五粒药丸,你先吃一粒吧,会好受很多。”
“多谢姑娘了。”老者替他接过药瓶,打开瓶塞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显然这绝非寻常药材所能制成的。他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丹药,喂进了少年的嘴里。
“老夫姓钟,这位是我最小的徒弟,也是我儿子,名叫鹤鸣。”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替少年整理着衣襟。
钟鹤鸣服下药丸后,脸色渐渐缓和,那双略显黯淡的眼睛里也多了一丝神彩。“纪姑娘,谢谢你,我感觉自己好很多了。”
钟老师傅脸上露出了轻松之色。
他原本听说纪暖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心中还一度怀疑徒弟是不是被人给骗了。此刻亲眼所见,原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这位看似年轻的小姑娘,或许真的拥有非凡的医术。
纪暖温柔地对鹤鸣说:“鹤鸣,到家之后你先好好休息,等养足了精神,我就开始给你医治。你放心,像你这样后天形成的喘症,我有九成把握能够治愈。”
马多在一旁有些疑惑地问:“小姐,那你之前怎么说的是先带人来给你看看呢?”
在医道之中,大夫通常不会轻易向病人保证能够十成十治愈,这是为了给自己留下余地,同时也让病人对治疗结果有更为合理的期待。
马多虽然不懂这些,但钟老师傅却是人老成精,他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钟老师傅觉得徒弟行为无礼,出声呵斥了马多一句:“多多!”
“钟老师傅,没关系。”纪暖笑着打圆场,又对马多说:“多多啊,我谦虚两句你怎么就听不出来呢?没把握的事情,我也不能让你大老远的折腾一趟啊。”
马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脖颈,嘿嘿笑道:“小姐,是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抱歉啊。”
“没事,前面已经到家了。”纪暖指着前方说道,“钟老师傅和小师弟就安排在你们住处的旁边,家里你比较熟,你就近照应着些。有什么需要你去找刘管家,他会替你们安排妥当的。”
交待完马多后,纪暖又转身向马车里的两人招呼了一声:“钟老师傅,小师弟,你们到了就安心住下吧。我刚好看到熟人了,先下去说两句话,稍后再回去看你们。”
说着,纪暖便直接跳下了马车,站在那里等着后面晚几步挎着菜篮子往纪家去的舟婶儿。
前几天纪暖帮舟婶难产的儿媳妇顺利生下孩子,舟婶硬要往她手上塞二两银子做诊金,她推回去没肯收。后来舟叔就送来一篮子鸡蛋做感谢,这两天舟婶又每天往家里送菜,理由都是拒绝不了的那种。
看到舟婶儿走来,纪暖笑着打趣道:“舟婶儿,你不会又是要往我家送菜吧?”
舟婶儿也笑着回应:“不值什么钱,都是自家种的。菜园子里的菜长得快,自家又吃不完,你别嫌弃就好。”
“我哪儿会嫌弃呀,村里谁不知道你家菜地打理的最好。”
“这句是实话,你舟叔种地确实不行,但种菜是把好手,哈哈哈!”舟婶儿笑得合不拢嘴,“对了丫头,你还记得村长家那侄女不,就是跟着闻家走了的那个?”
纪暖:“你说的是方苗苗?她怎么了?”
舟婶儿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注意,才压低声音说:“人找着了,是在杏芳楼找到的。”
那天村长媳妇在纪家门口闹了一通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