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活了二十年,从来见没有感受过母爱。
倒是平白因为这个母亲,遭受不少虐打。
这样的母亲追着要来做什么?她莫不是贱皮子么?
王氏气呼呼地走了之后。
朝夕红着眼睛又哭了起来:“姑娘,夫人这做的都是什么事啊?哪里有这样当母亲的?从前对您严厉些也罢了,叫您去死这样的话,她也说得出来!”
容枝枝的情绪,只低落了一会儿。
心下便松散下来,微微一笑:“罢了,从前已经失望那么多次了,这一回断绝了关系,日后没了期待,反而彻底不会再难过了。”
朝夕:“可您与夫人闹成这样,和离之后回到容家,日子可怎么过啊!”
容枝枝摇摇头:“不与她闹成这样,日子会好过么?”
朝夕被噎住,倒也是,夫人从来不曾对姑娘假以辞色,即便没有今日这一出,夫人依旧会恶心姑娘。
朝夕咬唇:“我苦命的姑娘……”
容枝枝笑了笑:“我不苦。”
有祖母爱她就好,她不觉得苦。
玉嬷嬷是容老太君的陪嫁,被安排过来帮衬了容枝枝数年。
她给容枝枝倒了茶,宽慰道:“好了,好了,就不说这些不快的事了,姑娘您钟灵毓秀,将来会有更好的前程,日后有夫人后悔的!”
那三姑娘容姣姣,玉嬷嬷瞧着是没半点地方比得过大姑娘的,也不知道夫人为什么就把那么个心思恶毒的蠢材当个宝,却这样轻贱大姑娘。
只是这话不是她一个做奴才的能明着骂出来的。
容枝枝接过了茶:“多谢嬷嬷。”
到了晚间。
朝夕进来传消息:“姑娘,覃氏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今日脾气暴躁得很,竟是下令将钱嬷嬷堵了嘴杖毙了,说钱嬷嬷偷她的东西。”
“不少奴才私下议论,都说钱嬷嬷不是那等人。覃氏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发了疯连自己的臂膀都要断!”
覃氏的事,容枝枝已经不想再关心。
还不及开口,一名仆人匆匆跑了进来,脸上都是慌张:“姑娘,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