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开秦昆紧握的手,就看到一大片焦黄,往水里一浸,水里立马一片橙红色。
“村长叔儿,这还有团油纸,里面还有些粉末”另一个青年,又从秦昆的腰间翻出一团油纸,举给大家看。
“哎呀!那手上一片焦黄不是姜黄是啥”
“阿满这丫头可真神了哎,真聪明啊”
秦昆就是今晚翻墙偷偷进的阿满家,这件事儿是板上钉钉了。
秦全田阴沉着一张脸走到秦昆面前“你还真是好样的,秦家全族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赵村长道:“你还有啥要交代的吗,那个油纸包的是啥,老实交代还能有条活路”
秦昆梗着脖子,他知道这次自己完了,火光映照下的脸,青筋暴起、狰狞扭曲,看着阿满几人的眼神愤怒至极,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恨意,恨不得把阿满几人生吞活剥了。
阿满可不怕他,示意忠叔把两只鸡拎了上来,一只喂了水缸里的水,一只喂了油纸包的粉化开的水。
两只鸡被松开后,在地上走了没几步,啪的一身就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身子都吓得齐齐后仰,都是平头老百姓,就是平时有些摩擦,也没见下毒的啊,这可是能要人命的啊。
“妈呀,村长这秦昆可留不得呀,说不定哪天就给我们下毒了”
“大家伙说,是不是”
不断有村民点头应和,要求把秦昆赶出村去。
秦昆又开始
哀嚎起来:“都是他们设计我,故意给我下套的!村长你可不能被他们骗了啊!全田叔我可是秦家的人啊!”
秦昆一声声的高喊冤枉,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看的人直犯恶心。
秦全田甩袖不搭理他,他们秦氏一族被他们家害的够狠了,正好把他们一家逐出家族,对谁都好,他巴不得。
赵村长却听得怒上心头,虽说秦氏一族出了这事他挺开心的,但是自己在任期间,闹出个投毒杀人的恶事,传出去也太不好听了。
“你还冤枉?人赃聚在你还有脸喊冤!王八羔子,我们青松村世世代代,哪家哪户不是老实淳朴的庄稼汉,附近村庄谁不说一声好,到今天出了你这么个老鼠屎,阴狠毒辣,为了一点小事竟然想下毒毒死阿满全家,你就等着被逐出村子吧”
说着示意身边的年轻人,堵住他的嘴,还是别说话了,诚是气人。
秦全田看事情差不多了,转身对阿满道:“满丫头,你放心,明天一早我们秦家就开祠堂,把秦昆一家全部逐出秦氏一族,以后秦家要是还有人起歹毒心思,我们也绝不会放过,只求你别和秦氏生分了,都是一个村的,以后该怎么往来就怎么往来”
阿满对秦全田、赵村长和围观的村民行了一礼,“今儿多谢各位叔叔伯伯的把帮忙了,大半夜的耽搁了大家休息,实在是抱歉,我相信村长和秦三太爷会给我们家公道!”
村
民们都摆摆手,说着不用,都是一个村的,谁家有事都会帮忙的。
说完众人就打算散了,回家睡觉,明还要早起干活呢,秦全田指了族里的两个年轻小伙,把秦昆压到祠堂关起来。
“慢着”沈峥出声打断了秦全田的指挥。
沈峥伸手指着秦昆“秦昆会武艺,要是跑了可就不好说了”
沈峥抬手的瞬间,忠叔和茂叔就直接上前,一人一边把秦昆扔进了柴房,砰一声锁上门,站在门口守着,像两个门神。
秦全田一看这架势,又看了看沈峥阴沉的一张脸,咽了咽口水,没在说啥,转身也走了。
折腾了快一个时辰,阿满几人也抓紧时间睡觉,躺到床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昨晚给芳婶和几个弟弟喝了安神汤,几个人倒是没受到昨晚事情的影响,睡得极好,照常起来练武的练武,做饭的做饭,上学的上学。
等茂叔赶着骡车去送阿安和阿文去上学以后,阿满昨晚睡得晚才悠悠起床。
“起了,饭在锅里”芳婶儿挖了半瓢麸子和碎苞米,用热水烫了一下,给鸡鸭喂食儿去了。
阿满洗完脸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坐在厨房的小饭桌上,吃着早饭,一个咸鸭蛋,两个酸菜猪肉的包子,一碗包谷粥,吃的简单又满足。
“早上那会儿,有个叫香荷的小媳妇来送衣服,说是你给了钱,让帮忙做的”
芳婶儿坐在厨房门口,腿上放着个小竹框,手上拿着针线缝缝
补补,自从她来了以后,一家人的衣服就交给了她,她也发现了阿满什么都好,就是对针线一窍不通,让她做针线,能把十个手指头戳成筛子。
“嗯,前几天让她帮忙做的”
“衣服我收了,阿昌几个的给他们了,你的在我屋里,你待会儿取上,试试合不合身”
“对了,树上枣红了,我还给她打了一碗枣”芳婶儿拿着绣花针在头上抿了抿,低头继续缝着阿昌昨天上山刮破的衣服。
阿满吃完早饭,搬着板凳坐在春婶儿身边,抬头看树上的枣子,一个个发扁通红,“今天让阿昌全部摘下来,想吃红糖枣糕了”
芳婶儿看着阿满的馋猫样儿,“行,这两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