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放肉的木盆,拎出两条猪腿,单独放到一遍,对芳婶道:“这两条猪腿,留给黑黑和灰灰,待会儿阿满回来,你说一声!”
交代完,就对冯涛三人道,“走吧,去山上种果树去”,可别再盯着他看了,他可受不了,不就是有喜欢的人吗,有什么好看的。
沈峥内心话: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酸死他们!
“把这两桶水也顺便拎上去,刚煮好的茶”芳婶蹲在木盆边割肉,看几人要走,吩咐了一句。
“罐子、二壮一人拎一桶”冯涛吩咐后面两人,拎上水,四人直奔昨晚种树的地界就去了。
四人离开两刻钟左右,门外就想起了熟悉马儿嘶鸣声,阿满背着一个大箩筐,进了院子。
芳婶接过箩筐一看,一箩筐吃的,箩筐都快塞不下了,看看阿满没说话,这丫头就是个大方性子,说了一没用。
把豆腐放进案板上,把炸果子、炸麻花、肉烧饼还有甜火烧这些,每样挑出来不少,放进竹篮里,让阿满一会儿拎到山上去。
“单独放着的那两条猪腿,是喂黑黑和灰灰的!”芳婶把清洗好大块带骨猪头,搬进厨房,待会儿和酸菜一起炖一大锅。
“好”阿满从怀里掏出木哨子,对着山里吹了几声儿,就不管了,等两头狼回来就行了。
进厨房帮芳婶把猪肉放进大锅里,把切好姜片、葱段丢进去,花椒、八角这些也放进去,最后倒了小半罐烧
刀子进去。
两头猪的内脏,单独放在一边院外搭的灶上炖,内脏味道冲一些,要单独做,里面放了香辣酱,做成辣口儿的,煮出来内脏腥味也淡一些。
野猪肉瘦,肥肉多,肉丝也比家猪粗,比家猪肉腥味重,不然酸菜炖肉也不需要放那么多调料,主要是为了去腥。
等把肉全部放进锅里,两头狼也回来了,阿满擦手出去,一头狼扔一条猪腿过去,让他们自己啃。
黑豆几个看两只狼吃的香,急的哼哼唧唧,脖子上套的绳索都快拉不住他们了。
阿满赶紧从盆里捡了几块儿大骨头,扔过去,“就吃这点吧,待会儿煮熟的再给你们吃”
为了狼和几只狗,阿满挎上竹篮,对芳婶道,“我去山上送吃的去了啊”。
听芳婶应了声,阿满也没带上黑豆,自己一个人脚步轻快的出了家门。
到了山上,看十几个汉子,忙得热火朝天,还不算很热的天气,脸上都沁出了汗,旁边是一排排挖出来的土坑,等着把果树栽进去。
阿满招呼众人来吃点东西,冯涛用袖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走到水桶边,也不用碗了,直接用水瓢舀了半瓢水,咕咚咕咚灌下去。
解了渴这才拿起竹篮的炸果子吃了一根,沈峥和阿满找了块儿石头,并排坐着,阿满时不时招呼众人吃东西。
“还真是饿了”冯涛一根炸果子,一口下去没了一半,含混不清地和阿满说话,“中午吃啥
?”
“中午酸菜炖肉,满满一大锅,管够”阿满或坐或蹲的汉子们说,有好饭等着,干活的积极性能大大提高。
“那感情好,芳婶做饭比镖局的厨娘好多了,我们待着两天算赚了!”一众汉子想起镖局的饭,更期待中午的饭了,随便吃几根炸果子垫吧垫吧。
不用人催,一个个起身拿起铁锨镐头,重新忙活起来。
阿满拎着空了的竹篮子,一个人又下山了,家里就芳婶一个人做饭,这么多人的饭,她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下山,还没走多远,就看到春桃在不远处给自己招手呢。
两人手挽手一起往家走,春桃脸色有些红,凑到阿满耳边小声道:“家里给我安排相看了,定在四天后,你到时候有空的话,和我一去去呗!”
男方是何婶子娘家下井村的,男方叫宋勇,宋家条件和何家差不离,春桃陪何婶子去外祖家时,宋勇见过几次,托春桃大舅母问口风,何婶子正愁春桃婚事呢,想想宋家情况,又是大嫂介绍的,就同意俩孩子见见。
本来安排的时间应该更早,但是春桃年后又是学认字,又是学记账,又要在作坊上工,忙得像个陀螺,这事儿就一拖再拖,到了三月下旬了。
听完春桃的话,阿满想了想时间,果树估计两天就能种完了,那时候她也有空,就点头同意了。
春桃一喜,脸上带了笑摸样,阿满笑盈盈的问,“你咋想的,成亲不
是小事,俩人是要过一辈子的!你现在字认了不少,算账也不在话下,挣得也不少!”
虽然结亲不能势力眼儿,但是春桃现在自己条件不差,再找个在地里刨食儿的,她觉得不行,两人思想不对等,价值观不合的话,也过不长久。
“我”春桃想起那天看阿满骑马时的飒爽,还有内心的艳羡,嘴嗫嚅几下,“我也不太清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像应该就是这样的!”
嘴里说着应该,可阿满听出了一丝不愿意,“成亲不是小事,是你要和他过,不是别人,别人的意见不一定错,但不一定适合你,还是要自己想清楚才行!”
春桃点点头,想起宋勇憨厚脸,人不坏,干活也卖力,再想别的优点好像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