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慎用,现在那贱种回来了,咱们手里筹码有限!”樊嬷嬷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对,你说得没错!那贱种回来干嘛,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
她们母子就是来折磨我的,那贱人死了还不消停!”想起将军对轩哥的不在意,对那贱种又百般在意,她心里就恨得不行。
秦府后院的事儿,无人知道。
阿满抱着峥哥的信,在炕上辗转反侧,丑正左右才睡着。
睡得晚起的就晚,好在家里都知道来回奔波应是累了,都没来喊人起来。
钱氏还想着来给财神爷献殷勤,结果扑了个空,人还没起来。
江氏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要搬回老宅那边,自己有儿子有媳妇的,要是还住在外孙女家,会被人笑话的。
正好钱氏来了,就打发她去喊两个儿子来,帮她把行李都搬回去。
一行人搬家的动静不小,不过阿满在后院的院子,离正院这边实在有些距离,阿满依旧睡得香甜。
日上三竿,院里知了叫个不停,阿满脑门上被热的一头汗,烦躁的踢开身上的薄单子,从炕上出溜下来。
洗漱干净,人也清醒几分,这才想起昨晚的小黑,喊了几声儿一也没见狼出来,白老头在隔壁听到声音,踩着梯子翻上墙头。
“小黑,我看它一早进山了。”
阿满纳闷,以白老头的性子,绝不会无缘无故盯着一头狼,“白老头你干啥了?”
白老头一噎,“能干啥,就是提醒提
醒它找草药的事儿。”
老头嘟囔一句,麻溜顺着梯子往下爬,不想和这丫头说了。
“哎,老头,贺二叔和二堂哥伤咋样了?”
“我白神医亲自去看,有治不好的伤吗?”隔着院墙,白老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阿满又喊了几句,没人回应,索性不再喊了,想起峥哥信里提的事儿,自己一会儿还是亲自去找一趟吧。
“醒了?”芳婶和老忠已经去镇上吧鸡鸭蛋、还有果子这些卖完回来了,阿满点头,看了几眼发现没见老太太,顺嘴问了一句。
“老太太一早就张罗人,把自己行李搬回去,这会儿在老宅那边呢。
还有你兰静姐,今早也去了镇上,说是要去找房子。”
阿满点头,端出锅里给她留的饭,坐到芳婶旁边,问他们离家这段时间,家里可有发生啥事,还有没有偷儿打山上鸡鸭鹅的主意。
“谁还敢啊!”芳婶笑着摇头,“我看主要是都被胜子还有刘家庄那四个偷儿的惨状吓到了。”
阿满对着震慑效果还是很满意的,让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都有点儿忌惮。
让大家知道,当偷儿可以,只要别被抓着,抓住就要做好被打个半死的准备,乡下人家这么狠的人少见,可不就没人敢惦记山上哪些散养的鸡鸭鹅了。
附近几个村子都传遍了,都说青松村村尾张家和沈家惹不得,那是能要人命的主儿。
加上山上那一群守门员“鹅霸王”,自封为
是山上的霸王,每一个经过的人都少不了它们的“疼爱”,村里人现在走那块儿都要绕道,能离多远离多远。
说起鹅霸王,芳婶可有话说了,骂了几句,“你不知道那些憨脑壳,我和老忠每次去山脚,就没有一次不被它们咬的。
还有每天雇小孩帮着看山里的果子,这上山和下山都要和那群鹅霸王干一仗,一天天山脚那块儿可热闹了。”
说起山里的果子,芳婶想起山里成熟的果子,拍拍阿满道:“山里桃杏、樱桃还有葡萄这些都熟了。
都下来了,可有不老少呢,你打算咋办?这果子可不经放。”
想起那些烂掉的果子,芳婶就心疼,“现在我和老忠,每天去镇上顺便把果子也带去卖,可是还剩很多。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让老忠去给你送信了,果子可等不得。”
“行,正好离夏收还有几天,这几天就把这些全部做成果酒囤起来。”阿满低头扒饭,头都没抬,就把事情安顿好了,“这两天抽空在给义父义母那送些果子去。”
“作坊那边可有事?”阿满刚问了作坊的事儿,门口就进来两人,正是春桃和徐婶子。
芳婶知道她俩来,指定是有正事说,让三人去正屋谈,她去厨房沏了壶茶送进去。
又对阿满说:“我去刘家庄割些肉回来,你们慢慢聊,要是出门就把门锁上,我带钥匙了。”
阿满点头,叮嘱芳婶回来的时候顺便割块儿
豆腐回来。
“这是这段时间的出货记录,还有库存记录!”关上门,春桃就把账本拿出来,让阿满看,指着账本说,“这段时间南北皮货行要货越来越多了。
眼看咱们这存货都下去三分之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七月底开工。”
阿满一页页翻看出货记录,这两次货行来拉货,一次就是一万两千罐打底。
还有县上镖局那边,老谭来拉货的次数也多了几次,就这还没有算归香居,还有县上酒楼这些散客的要货量。
“这么下去,咱这儿作坊的怕是忙不过来。”徐大芳在旁边补充,“现在作坊总共就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