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婶噼里啪啦把事全说了,“这么个狠毒玩意,还好意思回来,她要是不卷了钱走,那秦昆一家说不定还能活呢。”
“我今天上午出门见着了。”
“你俩见着了?她回村不先进秦家,先来村尾找你作甚?”
阿满嗤笑一声,“无非是来炫耀的!估计心里也存了报复心思吧!”
“那咱们可小心些,就怕这种阴毒小人,明明是自家的错,偏要怪到别人头上。”
芳婶本来看笑话的心没了,心里对阿满的话有些信,坏人可不讲理呢。
阿满点头,“您放心吧,咱们可不怕她!对了,别告诉我外婆,没必要让她担心。”
闲聊几句,阿满回了后院,一进后院就见到等着的峥哥。
看到阿满,沈峥立马拉过人,上下大量,阿满被转悠的头疼,一把抓住人手,笑着说:“我没事,秦秀兰还不是我的对手。
卫十五他们告诉你的?”
沈峥点头,拉着阿满进屋坐下,“我已经派人去查这秦秀兰的底细了。
估计明天就能有消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好,我觉得秦秀兰这次回来变了很多,是比以前有脑子了,防着些总没错的。”
谈了几句秦秀兰的事,两人又说起别的,“义父义母估计也就这几天就来了,我让芳婶先把我们两家的客房收拾一下?”
沈峥点头,握握阿满的手:“你安排就行,贺家这次来的人不少,两家的客房估计到时候都要用上。
”
“你的身份要不要先告诉外婆?”阿满拧眉问,她知道卫阿婆没对外婆说她的身份。
毕竟辽安候名头太大,小老百姓以前哪里会接触过这些权贵,要是外婆知道卫阿婆的身份,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自在和卫阿婆相处。
说起这事儿,沈峥倒是笑了,环着阿满低笑说:“咱们不说,外祖母也忍不住了。
她说越和江阿婆相处愉快,心里越不是滋味,觉着瞒人不好,她已经打算告诉江阿婆了。
估计也就这两天了,江阿婆诚心以待,她觉着愧对这份诚心。”
阿满也笑了,头靠在峥哥怀里,轻快的说:“那咱俩可轻松了,让俩老太太自己处理。
都是老姐妹,话也好说,我外婆估计生气也就一会儿。”
老宅,大房屋里。
马氏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杨大舅中午去作坊上工,累的不轻,大儿子现在不去作坊上工了。
在家忙活着编小玩意,超市快开工了,杨三舅想着开业之前,最起码要囤个几百个草编小玩意。
要不然万一开业人多,玩具不够卖就不好了,再说兰静想着简单的一些玩具,可以当赠品,用作开业吸引顾客。
大表哥文山和超市那边也签好契书,按照玩具大小不同价格不同,有十五文一个的,有二十文一个的,有二十五文一个。
他一下子忙起来,作坊那边上工的事儿就不行了。
今天一早,就只有杨大舅一个人去上工,一中午忙的
要死,回家吃完饭就想着好好睡半个时辰。
结果身旁的媳妇,像烙煎饼一样,翻来覆去吵的他睡不着,索性也不躺了,直接坐起来,扭头问身旁人,“媳妇,你咋了?
烙煎饼似的,下午我还要去上工呢。”
马氏背对着男人躺着,听到这话,心头里堆积的火气一下子直冲脑门,她一个翻身坐起来。
指着男人低声骂:“上工上工,你还有没有点儿出息了?
钱氏那个狗腿子不要脸讨好阿满,现在二房跟着阿满屁股后面都成小老板了?
这第一趟出去就挣了四两银子,以后做熟了,那挣得还不海了去,以后这个家还有咱大房的立足之地吗?
你做工一天拿三十五文钱,猴年马月能挣四两银子,你倒是还睡得着?
我咋就嫁了你这么个窝囊玩意!”
杨大舅被媳妇一通骂整蒙了,回过神儿,脸也黑成锅底灰,眼里满是血丝。
指着马氏的手都带着颤抖,“你咋就不知足?二房能挣钱,那是二房有本事。
我没本事,你当年不还是要贴着嫁给我,现在嫌弃我没本事,早干啥去了?
眼馋人家挣钱,咱家没挣钱吗?一天天的净找事,我看就是闲得,咱家没二弟一家挣得多,也不少,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
我告诉你马芳,能过就过,不能过滚蛋!”
杨大舅红着眼睛,他真是受够马氏了,以前也没见她心眼这么小,老是盯着二房挣钱了。
心眼比针尖都小
,瞧不起他就算了,现在嘴上越发没个把门,还瞧不起大儿子文海,眼看孩子那头一天比一天垂,他当爹的心疼啊。
马氏这个当娘的倒是心狠,红口白牙就看不上儿子,没个当娘的样子。
“杨大宏,你个王八蛋,你现在是胆子大了,还敢提当年,当年要不是你先毁了我的清白,我能嫁给你这个窝囊废!”
“是吗?”杨大舅不怒反笑,“我毁了你的清白?不是你先算计我在先?
马芳你敢对天发誓,说我杨大宏先毁你清白吗?
谁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