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大气,以后我们定会好好管教阿安!”阿满趁机表态,揪着阿安又给夫子行了一礼,小胖墩有样学样,看着一副老实认错的模样。
眼看事情算是过去,阿满又把接阿安和阿文的事说了,“家里的铺子今天开业,家里的老人念着孩子在镇上读书,想让我把孩子接过去一起吃顿饭。
中午就不在私塾里吃了,您看可否?”
“可,只要不耽误下午上课就行。”一路都到私塾,温夫子心里的气算是散了个七七八八,又恢复以往温文尔雅的摸样,捋捋胡须点头,又看向一旁的阿安叮嘱,“不可耽误时间,下午照常来上课,知道没?”
“学生知道,请夫子放心!”阿安老老实实听训,无视一边疯狂给自己打眼色的兄弟。
这兄弟,今天丢下自己就跑,他可不会轻易原谅他。
“顺安怎么了?眼睛抽筋了。”温先生看一旁作怪的学生,嘴角抽抽,拍一下小胖娃后背,“还不给人作别,夫子教的礼仪都忘了不成?”
邢顺安撇嘴,小脸上满是失望,拱手给阿满几人作别,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进了私塾。
等门童吉安把阿文领出来,一家人这才坐上马车,往归香居走。
阿文看到阿安笑脸绷起,不理二哥。
扭身侧到阿满这边,有些低落的说:“阿姐,阿文有错,没有看好二哥,让二哥逃学了,没”
二哥诓自己的话,阿文到底没说出来,他
了解阿姐的性子,要是让阿姐知道二哥骗自己,二哥回家绝对少不了一顿打。
“你有什么错?腿长在你二哥身上,谁还能绑着他不行!”
阿满揉揉小娃的脑袋,当没看见阿文跟阿安闹别扭,“咱们一会儿到归香居吃饭,家里人都来了,音姐、峻哥、文树、文根还有丫丫、业哥几个都在!”
听到小伙伴都在,小娃脸上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感受身后的拉扯,小脸又沉下来。
阿满当没看见两人的小动作,转身弯腰出了车厢,“车厢里热,阿姐出去凉快一下。”
她哪能看不出来两人之间的别扭,都在一个私塾里上课,阿安这小子要想瞒着阿文偷跑出去很难,估计阿安是骗了阿文这才偷跑出来的。
车厢里阿文费力想要从二哥手里把自己的衣角揪出来,试了几次没成功,这才气鼓鼓转身,怒瞪这二哥,“二哥做什么,衣袍都要皱了。
既然二哥要诓我,这会儿又来找过做什么?我这个亲弟弟还不如一个外人,二哥干脆别来找我算了!”
自从爹娘去世以后,姐弟四个相依为命,阿文是最小的,也是安全感最低,最依赖阿姐和哥哥们的。
这次哥哥诓自己,偷跑出去玩这事,让小家伙心里认为哥哥比起别人更在意别人。
“阿文,哥可没有这个意思啊,这次哥是有事才出去的,还有你不是爱读书吗?再说要是我拉着你和我一起出去,那咱俩
不都要挨打吗?
与其这样,哥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扛呢!”
阿满和峥子坐在车辕上听俩小娃谈心,还挺是那么回事。
归香居,杨三舅已经把客人都安排好了,李掌柜这些人一桌。
芳婶还有贺家下人们坐了一桌,杨家、贺家和卫家人坐了三桌。
“阿满和峥子不是接阿安和阿文了吗?怎的还没有回来?”江氏有些着急,起身站在窗口往外看,俩小孩中午休息的时间她也知道,这会儿该是到了的。
“祖母别急,说不定是路上耽搁了,一会儿该就到了。”兰静扶着老太太站在窗边,探头往外看,“再说您还不知道阿满,阿满可是会武的,还有峥子在,有他护着能出什么事。”
“阿满姐,阿满姐!”音姐踮着脚双手撑着窗户往外看,看到熟悉的人,立马伸手指过去,奶呼呼地喊人。
谁知人太小,窗户太高,小家伙一丢手,没站稳,一屁股就坐到地上。
“哎呦,哎呦,没摔疼吧?”江氏心疼的直喊乖乖。
阿满听到声音,转头看过去,只看到空啦啦的窗口,连一个人影都没见,不解挠头。
明明听见声音了,人呢?
阿满和峥子把马车一停下,就看到赵掌柜亲自迎出来,一边吩咐伙计把马车赶到后院牲口棚,“喂豆饼这些的好料,再饮些水,伺候好了。”
“掌柜的,你就放心的,小的一定给伺候好了。”
阿满把车上俩小娃抱下来,上车时还
别别扭扭的两人,这会儿已经和好如初。
“赵掌柜忙你的就行,不用特意招待我们!”
“那可不行,你在我们酒楼待客可是给我们面子,我们东家可是特意交代了的,席面你也放心,全是我们酒楼的招牌菜,绝对有面儿!”
“行,那就麻烦你了。”阿满没再推辞,赵掌柜把阿满几人领到包厢人就先走了。
冬雪阁算是酒楼最大的包厢,今天特意留个阿满一大家子用,几人一进去,阿安和阿文就被各自的朋友热情欢迎。
阿满和峥子在预留的位置坐下,江氏立马问阿满:“怎么去了这么久?没出什么事吧?”
本来高高兴兴和峻哥几个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