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又传来一声嚎叫,借着火光还能隐约看到沈峥蹲下,身侧还有一个黑黑的身影,不是那头狼是谁。
“呦,真的啊,没想到表少爷还养了狼呢。”
人都慕强,这个表少爷不仅武功不错,没想到还养了一头狼,还真是惊喜连连啊。
阿满这边,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盯着照进来的月光,突然听到熟悉挠门声儿。
门口一个灰色身影,卖力地挠着门。
“小灰,你怎么来了?昨天不才见过吗?”
阿满纳闷还是侧开身子,让狼进屋,经过上次俩狼跟着她和峥哥偷跑出去的事儿,现在每次出远门,都会特意告诉两头狼。
小灰进门,亲密的在阿满腿侧蹭蹭,就自来熟的卧倒炕边地上,睁着灰绿色的眼睛看着阿满。
阿满看看小灰,又看看空荡荡的门口,觉出不对,“小黑呢?以往你俩都是形影不离的!”
这会儿她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从脖子里揪出一个口哨,对着后山吹了几声儿,又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看等到小黑过来。
阿满:,小黑不会偷跑跟着峥哥出去了吧!
不知道为啥,阿满心里就一个预感,这个小黑一定跟着峥哥偷跑了。
无辜小灰不解的看着气鼓鼓的主子,歪头嗷呜一声儿。
阿满无奈叹一口气,拍拍一脸懵逼的狼头,狠狠揉搓了几把狼耳朵,自己说服自己,“小黑过去也算是给峥哥一个惊喜了,是吧!”
一人一狼黏黏糊糊半宿,到了后半夜,阿满眼皮困得睁不开,这才头一歪睡着。
天色熹微,红冠子大公鸡仰脖扯嗓开始打鸣,一轮红日缓缓从山后面升起来,橘红色天边的一丝薄云被风撕扯开,天边再无一丝云彩。
日光放肆地撒向地面,沉寂的山村逐渐清醒,妇人开门放憋了一夜的鸡鸭出门觅食,男人挑水回家。
鸡鸣狗叫在村里此起彼伏,炊烟打着旋飞向高空。
树上的尖嘴雀子,歪着头睁着绿豆眼盯着夫人刚撒下谷子麦子,人一走就光明正大的飞下去和鸡鸭抢食,胆子大的还用尖嘴和鸡打架。
“去去去!早晚抓了你们烤了吃,吃了老娘这么多粮食,想必味儿不错!”妇人拿着扫帚骂骂咧咧赶鸟,一大早就开始生闲气。
昨晚睡得迟,阿满今早却起的早,鸡鸣三声儿就起来了,赶走在腿边打闹的狗子和小灰。
阿安和阿文也是个人精,知道姐夫走了安捷伦心情不好,所以麻溜飞速吃完早饭背起书包就要走。
阿满送两人出门,走到半路问阿安,“顺安那小子,这段时间如何了?没再偷跑出去吧!
你没跟着胡闹吧?”
阿安听出阿姐话里的不善,头摇成拨浪鼓,赶忙表态,“可不敢了,上次那五戒尺可很疼的,顺安这段时间也听话。
他爹又派了新的小厮给他,这个小厮可严肃了!”
阿满挑眉,邢大爷都这样了,难道没有一丝怀疑过秦秀兰?
阿满把心里的话嘟囔出来,阿安听了一耳朵,拉低阿姐, 凑到阿满耳边小声说,“顺安说是家里的管事主动认错的,是什么姓马马管事,对就是他!”
马管事,这名字挺熟啊,阿满心里有个想法,又觉得不太可能。
但是也不对,如果马管事和秦秀兰没有瓜葛,他为啥要站出来顶包。
秦秀兰就是个小妾,马管事一府管事,用得着对秦秀兰这么恭敬,还经常去汇报事情,这恭敬的过分了吧。
邢家举家搬回和关镇还带着马管事,可见对其的信任。
阿满眉头皱起,看弟弟们离开,就转身回了后院,唤来卫十五。
“这段时间秦秀兰那里,可发现了什么异常?”
卫十五半跪在地上,恭敬回道:“咱们人手有限,只派了两个兄弟盯着那边,前段时间看马管事去挺多,结果这段时间,那个马管事也去得不多。
弟兄们查了一下,说是邢家刚搬过来,邢老爷子又要把后宅事务交给秦秀兰,那段时间说是交接,这才去的多。
秦秀兰明年二月的预产期,邢老爷子对那个老来子宝贝的很,秦秀兰也天天待在后院养胎,连门都少出。
不过前段时间邢老爷子和邢大爷父子俩吵了几句,是为了邢家小少爷身边小厮的事儿,后来马管事认了错,这事儿不了了之。”
看来这邢大爷也不完全是傻子,就是这邢老爷子多少有点被爱妾冲昏了头脑,不太清醒啊。
不过这么看,这马管事和秦秀兰之间一定有事儿。
“你让人好好盯着马管事和秦秀兰。”
狐狸不出动,这一时半会儿也抓不到把柄啊, 只能耐心等着了。
人手也不多,辽安候派来保护他们的人,一共才派了八个人保护这边,毕竟培养一个暗卫很是不易。
所以只能慢慢查,她有的时间,只要秦秀兰不坏事儿,她自然不会对她出手。
阿满的直觉不错,此刻镇上邢家后院。
秦秀兰吃过早饭,借口说有些累,把丫鬟都打发出去,自己一个人躺在内室。
没一会儿一阵石板滑动的声音在室内响起,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