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中午那顿,多了不少滋味儿,吃着也会更加好吃!”
芳婶几人连连点头,芳婶说,“我们这些人,家里以前都是穷苦人家,每次坐席剩下的菜,热第二滚也是更好吃。
富贵人家不差银子,应是很少吃剩菜,夫人估计是没吃过,所以觉着味道好。”
钟含娇了然地点点头,她确实没吃过剩菜,这么吃一次, 味道确实不错。
人在桌上吃,狗在桌下咔咔啃着骨头,借着今天杀猪,狗也过了一次骨头瘾和肉瘾。
黑豆啃骨头的动作一顿,耳朵竖起,盯着正屋的棉帘子,汪汪叫着冲出屋。
阿满一看就不对,黑豆以往可没这么叫过,这叫声明显是感受到啥,而且它对感受到的东西敌意很大。
“你们先吃,我出去看看!”阿满吃得差不多,立马起身,从衣架上拿下大氅披上,人已经踏着风雪出门了。
芳婶也随即跟着放下碗筷,忠叔也跟着起身,把狼皮袄子递给芳婶,又拿出一个灯笼点燃,并肩和芳婶一起出门。
阿满此刻已经快到正院了,跑到门口又折返回来的黑豆,看到主人跑过来汪汪叫几声,阿满已经听到敲门声儿。
“谁啊?”阿满有些警惕,这会儿雪大风大,天都擦黑了,敲门声儿还颇为急促,“谁?名字!”
“阿满,我,你曲二婶!”
曲氏头戴兜帽,有些着急的喊,怕人听不清,还特意抬高了声音。
贺家二婶?阿满有些吃惊,没想到贺家人会这时候来。
她快跑过去开门,芳婶两人拎着灯笼过来,让阿满看清门外的情况,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有人受伤了!
“阿满,快,救人要紧儿!”
曲氏来不及多说,立马招呼手下镖师抬人进去。
静姐也来了,看到阿满立马过来,抱住阿满的胳膊,跟在人后往院里走,抓着阿满胳膊的手都在颤抖。
“我们来的路上,遇到了熊瞎子,吓死我了!”静姐儿抖着嗓子,话里都是害怕。
阿满闻言抬手半抱着人进屋,一边安排芳婶,“芳婶,你把白老头留下的药箱子拿过来,一会儿让忠叔给人包扎一下!
茂叔,你骑白玉去镇里,请陈大夫过来一趟!
团玉去烧热水,多烧点儿!”
几人应下,一个个出去办事儿,阿满引着几个镖师去了正屋一侧的一个的屋子,里面烧着炕,炕不小,够几个躺的。
一共有三个受伤的镖师,受伤最重的一个,胸口这会儿起伏都不明显,等芳婶把药箱拿过来,阿满立马带了一颗护心丸让忠叔送进男人嘴里。
钟含娇知道这会儿不是她能帮忙的事儿,她喊梅雪和袁妈妈去帮忙。
袁妈妈端着热水进来,忠叔接过热水,要先把人伤口清洗一下才醒,屋内烛火昏暗,她瞄了一眼躺在中间的男人。
那从额角到眼尾的一条疤,让她手猛烈一抖。
来不及多说,她已经跑着出了门,直奔正屋。
“袁妈妈怎么了?你跑什么?别急!”看着呼哧带喘进来的袁妈妈,钟含娇眼里满是吃惊,赶紧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人跟前,扶着人,关切问,“您怎么了?您年纪不小了,可不能再这么跑了…”
“夫…夫人,老奴…老奴好像看到,看到雷领队了!”
“什么!”
钟含娇心一颤, 手一松帕子从手心滑落,又被她急奔而出的脚步踩在脚下,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雷震?
阿满几人都在门口,没进屋,忠叔正在给人包扎伤口,三个大男人,她们这些女人不适合在屋里待着。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儿,阿满回头看,就看到满脸煞白的钟含娇,刚开口喊一个钟字,人就从身前疾驰而过。
房门砰一声被推开。
“钟姐姐,忠叔在里面给人包扎呢,不方便!”
阿满吃惊,伸手都没拉住人,赶忙跟着进去,就听到钟姐姐压抑的呜咽声儿,嘴里喃喃喊着,“雷震,雷震,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雷震?
阿满被定在原地,看看钟姐姐又看看中间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
忠叔把布打结,下炕无声问阿满这是什么情况?
阿满缓缓摇头,让人去给另外两个镖师去包扎。
门外曲氏几个也面面相觑,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她家镖师怎么成了眼前这个贵妇人认识的人了。
现在不是解惑的时候,芳婶大概知道一点,看老忠给人包扎好,一个镖师胳膊受伤,一个腿受伤,都不是什么重伤。
她就让老忠和老茂给另外两个镖师安排房子。
门口人清空,只剩屋里三人,阿满看雷震胸口的起伏,知道这人命是保住了,不愧是白老头花大价钱做的护心丸。
按照白老头自夸的话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吃一粒这个药都能保住命,撑到大夫来的时候。”
以前还只当白老头是夸大,这次阿满是信了。
“钟姐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大夫估计一会儿就要到了,给雷震治疗要紧儿。”阿满把手里的帕子递过去,钟含娇眼睛通红点头,“我知道,我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