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满几个换好衣服出来,还有几个卖了鸡鸭鹅没走的隔壁村人。
问阿满:“阿满,你家还招工不?”
好东家不好遇,他们没走,等到这个时候,就是想替自己或者家里人问一嘴,要是能在阿满家的作坊。
或者她家找到活计,那就再好不过了,东家和善,还时不时惦记着手下做工的人,去哪找这么好的东家啊。
不问问就走,他们也不甘心啊。
阿满冷不丁被问了这么一句,有些懵,还是芳婶几个先反应过来。
解释一句,阿满才懂,这些人是看自己对手下人好,就心动了,想来家里做工。
不过,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
她摇摇头,“家里暂时不需要做工的人,作坊那边也不缺人手。”
问话的几人,都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是没法儿的事儿。
谁不知道张家做工待遇好,工钱好,东家也拿做工的人当人。
过年过节的时候还给发红封。
这么好的活儿,谁愿意离开啊,所以进了作坊做工的人,这一年多,几乎没有换过人。
谁也不舍得把这么好的活计让出去。
阿满和文哥跟着屠凤英几个坐贺家的马车,芳婶、忠叔还有莫叔他们坐的是自家的骡车和牛车。
既然要出去吃饭,那就都去,家里也没留人看守,有黑豆和地瓜看家。
路过杨家,阿满隔着车窗喊一嘴,梅子嫂子和春桃都跑出来应话,听说让帮忙看家。
都点头同意了。
一行又是马车又是骡车、牛车的,还有伴着马车骑马的贺启云和褚学义 ,在乡村小道着实热闹。
扛着锄头,铁锨回家吃饭的村里人,路过都好奇地看一眼。
关系好的,都扬声问一句,“这么晚了,不在家待着,这是干啥去?”
“去镇上吃饭!”
芳婶几个坐车上,乐呵呵的不厌其烦的答。
有车代步,一刻多钟一行人就到了镇上,进镇直奔归香居。
赵掌柜得了东家的话,早就等在门口候着了。
第一批熏肉可都下来了,他们东家一直惦记着,奈何几个商行一分,超市在要一部分。
他们酒楼去得晚,连个毛都没买到,东家后悔死了。
给他下命令,今个必须把张东家一行人伺候好,趁机也提提酒楼买熏肉的事儿。
“快快,把牲口都拉走,都伺候好了。”赵掌柜笑成一个弥勒佛,一叠声的吩咐后院伙计把牲口都伺候好。
阿满冲赵掌柜笑笑,问候了一句邱东家。
这才领着人进酒楼。
芳婶这些人安排到大堂吃饭,交代说:“想吃啥就点啥,别跟我客气。
今个我请客,不吃撑不能走啊。”
“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今个绝对不跟您客气。”团玉兴冲冲的,摩拳擦掌的喊伙计过来,盯着墙上的木牌点菜。
豪气说:“八宝鸭给上两只。”
话落就挨了芳婶一巴掌,让她少嘚瑟,吃不完了咋办?
阿满不管他们,迎着贺家人还有褚学义去二楼。
赵掌柜赶忙跟上引路,客气说:“其实二楼还有包厢呢,芳婶他们也可以坐二楼吃。”
阿满摆手说不用。
她了解芳婶他们的性子,与其让他们坐包厢,安安静静吃饭,他们更愿意坐大堂,听着热闹的说话声儿吃饭。
那样他们更自在。
阿满几人到了包厢,赵掌柜陪前陪后地张罗着,阿满几次想让他别这么客气,但是人家非不听。
等菜上来以后,还给拎过来几小坛子浮香醉,说是他们东家请的。
阿满都无奈了,这讨好的意味也太明显了吧。
这是作甚?
“终于走了!”静姐儿揉揉嗡嗡的耳朵,叹口气,“可算是清净了。”
说罢扭头盯着阿满,问:“他们酒楼有事求你?”
阿满夹一筷子金丝牛肉吃了,闻言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看赵掌柜这献媚的样子,估计是有事儿。”
“别管他们了,咱们吃咱们的。”
无论邱东家有啥事儿?都得等他们把饭吃了再讲。
吃饭的时候,她也不乐意谈生意上的事儿。
屠凤英吃了一筷子菜,满意的点头,“这家菜确实不错。”
“浮香醉绵柔悠长,入喉顺滑,不烧,不错。”贺启云抿一口酒,有些惊喜。
没想到镇子上也有这么好喝的酒。
阿满看得眼馋,舔舔嘴唇,到底没敢喝一口,她怕醉酒失态。
这三杯倒的体质也真是没谁了?对一个酒鬼来说,这就是最大的惩罚了。
没有之二那种。
一顿饭吃完,褚学义和贺启云都有些醉了,不过贺启云不算是真醉,褚学义走路都打飘的样子,一看就是醉的不清。
阿满不由看一眼贺启云,一顿饭下来,她得出一个结论。
这家伙才是贺家的狐狸呢?
饭桌上那一杯又一杯,给褚学义忽悠得,喝了一杯又一杯。
贺启云一句又一句, 不着痕迹的套话。
就这褚学义还一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