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因为这层身份,随之而来的各种压力和重担,她就觉得不堪重负。
可是现在,躲都躲不了了。
见到伊芙琳听完自己的话之后一直出声都没吭声,贺兰霆深一时间猜不透她心中想法,不由问道:“想到哪儿去了,怎么突然愁眉苦脸的?”伊芙琳下意识的摇头,暂时不想提这些烦心事儿。
“你就这么肯定我明天晚上就会跳舞?我可以拒绝的吧,我舞技不好,还是别跳了,免得丢人。”
“那要是我邀请你呢!”
“这个……”
“就当是给我的报答,明天晚上陪我跳一支舞,必须得是第一支!”伊芙琳本来想答应,可是一转念却想到了老国王,“那万一是陛下想让我跟他跳第一支舞呢,要是陛下做我的男伴,我拒绝不了的哦。”
“那就他除外。”伊芙琳讷讷点头,转念又问:“可是你有伤在身啊,能跳吗?”闻言。
贺兰霆深神情忽然变得很暧昧,故意凑到伊芙琳的脸色,低压着声音道:“跳舞不是什么体力活,有什么不能的?除非你现在想让我做点什么事情,那就无能为力了。”这话如此内涵!
未等伊芙琳回应,贺兰霆深又补充道:“不过若你真的想,我可以舍命相
陪。”
“……”伊芙琳懵了两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贺兰霆深这话里说的什么意思,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不要一掌拍在他心口。
“不要脸!”伴随她一声呵斥,落下的还有贺兰霆深的痛哼声。
这一张虽然力道不大,但是连带反应,把他背后的伤口都震得有些痛了。
贺兰霆深一脸肉疼的表情,“你是打算谋杀亲夫吗?”伊芙琳讪讪一笑,“对不起呀,我忘了,你还好吗?”
“不好,内伤外伤交叠,大失元气!”
“谁让你不好好说话,活该!”话是这么说,可是看到贺兰霆深疼得眉头都皱起来,伊芙琳还是心疼了。
她伸手在他心口摸了摸,柔声叮嘱道:“以后不要让自己受伤了,我不想看见你受伤。”贺兰霆深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好,我答应你,尽量做到。”话峰一转,他又问:“不过,你到底答不答应我刚刚的要求?我们认识这么久你从来没有跟我跳过一支舞,这次满足我一下?”
“你就这么想跟我跳?”
“当然!这么浪漫的事,不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体验,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时光?”伊芙琳无言以对,竟觉得贺兰霆深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我现在也说不太准,不
晓得明天晚上的宴会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总觉得明天晚上的宴会,可能是危机四伏的,又或者状况百出,毕竟当我的身份公布之后,应该会有多少人跳脚,有人欢喜,有人忧,甚至有许多质疑的声音,我担心会有突发状况,怕应付不来。”
“别担心,有我在。”
“万一你也镇不住场呢?”伊芙琳有些怀疑的看着贺兰霆深,心里还是挺担忧的。
毕竟对于那些权利中心的人,尤其是安德烈而言,她的存在,绝对是个重磅炸弹。
贺兰霆深却不以为意。
“那不是还有陛下么,他现在可是你的外公,你一定会护着你的,况且没发生的事情,担心那么多干什么,说不定明天一切都很顺利,至于那些质疑的声音,陛下也一定会拿出最有力的证据反驳。你得相信我和你的外公,毕竟,我们这段时间做了很多铺垫工作,要是明天还状况百出,那我们这段时间的努力岂不白费?”
“好像也是。”伊芙琳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
但是,伊芙琳看得出来,老国王还挺期待,对外公布她身份的那一刻的到来。
而且,对此,是胸有成竹的。
那也间接说明,贺兰霆深和老国王的确做了很多工作,虽
然他们两个都没有和她说。
转念。
伊芙琳倒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她盯着贺兰霆深看了半晌,一字一语的问:“对了,一直没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应该不是老国王告诉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不是老国王说的?”
“女人的直觉!”又是知觉?
贺兰霆深哭笑不得,“你的直觉没有错,的确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自己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才去跟老国王求证。”
“什么蛛丝马迹?”
“找到一张你父母亲的相片,还有……”话说到这儿,贺兰霆深忽然顿住,犹豫了几秒才继续道:“还有当初文森特派人送给你的那封信。”闻言。
伊芙琳瞬间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啊!
“文森特给我写信?”
“不是写,是以信件方式给你一些东西。”贺兰霆深纠正道:“不过,这些事情发生在你失去记忆之前,当时的情况现在先不细说了,等你某天想起以前,再谈这个。”
“哦。”看贺兰霆深的神色摆明了不想说,伊芙琳虽然心里不太乐意,不过也还是没有问。
毕竟她现在处于失忆状态,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全靠人家说,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