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老国王动作一僵,半晌才低头看着盘中牛扒,淡淡道:“吃完再说吧。”
“嗯。”餐后。
秦雨霏搀着老国王到客厅小做休息。
两人都心知肚明,有事要说,但落座之后,两人却都保持沉默。
最后。
还是老国王先开了口。
“看样子你是想好了。”秦雨霏点点头,抬眸看向老国王,“外公,我弟弟的死,若是不查明白,我心里难安,而且,他去世快三年,我应该回去拜祭他。”
“若查不明呢?”
“事在人为。”
“若是查出来幕后主谋者是你对抗不过的人呢?你又该怎么办?”
“那就尽我所能。”
“呵,好个尽我所能!”老国王忽然笑了,“你呀,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秦雨霏沉默不语,看着老国王的眼神透着坚定。
或许,她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但若是不去做这件事,她真的没办法安心。
不查清楚,她又怎么对得起爸爸的嘱托?
一想到弟弟当时惨死的样子,她就无比揪心,不管对方是谁,她一定要查出来。
至于对方的来头……从湖畔城堡回皇宫的路上,秦雨霏也想过了,怀疑对象就那几个。
即便对方可能是安德烈,她一定竭尽所能让对方付出代价
。
望着秦雨霏坚定的神色,老国王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这个外孙女了。
他无奈的叹了一声,“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那就回去吧,顺便去看看你的母亲。”闻言。
秦雨霏心头一喜,“谢谢外公!”
“你别高兴的太早,我是答应了,不过,你得过段时间再回去,以你现在的身份,突然离开,外界一定会议论纷纷,得找一个名义让你消失在公众面前。”
“那需要等多久?”
“应该不会太久,若是久一点,你估计也等不了。”
“嗯。”秦雨霏安了心,见到老国王颇为惆怅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对不起,外公,老是让您操心。”老国王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那些针对你的人会对你下手。”言下之意,最好秘密离开。
“那我听外公的安排。”
“这段时间若是见到文森特他们,你就装作没恢复记忆,免得他们抓住把柄。”
“好。”这一点不用老国王提醒,秦雨霏也是准备这么做,在文森特面前装无知装到底。
不光是文森特。
还有安娜。
……两天后。
击剑室内。
阿尔曼来到击剑室内时,秦雨霏已经穿好击剑专用服装,正拿着一柄击剑,对着空气比划
。
有段时间没玩击剑,秦雨霏自觉有点生疏。
自从妮可离开后,她就对击剑没什么兴致,老国王也没有让她再继续学。
今天纯粹是有事才到这儿来。
看着一身专业服装的秦雨霏,阿尔曼忽然心生感慨,想起那次在这儿跟秦雨霏见面的情形,淡淡的笑了。
“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秦雨霏答非所问,“换上服装,我们来比划比划?”
“还是不了,你现在是金枝玉叶,我要是不小心伤了你,到陛下面前不好交代。”
“听你说这样的话真不习惯。”秦雨霏边说边握着击剑,对着阿尔曼进攻。
阿尔曼虽然没有换上服装,但是,击剑防守的路子还是懂的。
他快速后退,轻巧的躲开好远,站在那儿,脸不红气不喘的望着秦雨霏问,“你叫我来不是拿我寻开心的吧?”
“哎,没意思!”秦雨霏忽然长叹了一声,拿着击剑走回架子边上,一边摘掉了头套。
阿尔曼站在原地没说话。
秦雨霏也不搭理他,将东西放好之后,进了旁边的更衣室。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就见到阿尔曼站在窗边眺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想妮可么?”秦雨霏边问边走了过去。
“当然。”阿尔曼头也不回的应道。
秦雨
霏微微挑眉,深以为然。
只要来击剑室,她就会非常想念妮可。
想想当初,妮可也是陪了她好长一段时间呢,是她仅有的朋友之一。
何况阿尔曼爱着妮可,肯定思念更甚。
想着,秦雨霏忽然问了一个不搭边的问题。
“你有什么志向么?”闻言。
阿尔曼仿佛是愣了一下,转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秦雨霏,“你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很奇怪吗?”
“稍微有点。”
“随便聊聊,什么都可以问吧,何况,这又不是特别隐私的问题。”秦雨霏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阿尔曼点了点头,仿佛沉思了一下才说,“你可能会觉得扯淡,我想当个哲学家。”
“……”哲学家?
这回,轮到秦雨霏用怪异的目光看着阿尔曼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想当哲学家很奇怪?”阿尔曼一脸微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