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冷哼一声，双眼愈加凌厉。
“好一个守护自己的夫人！
裴恒，你是公爷，我们王府自然要敬重，但是你要知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既然你想要护住她，那么我给你两条路选。”
汝阳王看了一眼商月。
容貌倒是不错，果然是个会迷惑人的狐媚子。
商月感受到他的目光，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裴恒淡然地看着汝阳王，他并不想和这父女两人做交易。
因为他们不配。
“王爷请说。”
“其一，迎娶我的女儿黎阳郡主，这件事就此解决；其二，杀了你那妾室商月，给我女儿出气。”
“否则我这偌大的汝阳王府，还有我的女儿岂不是要沦为这京城之中的笑柄？”
黎阳闻言，眼神之中也闪过一丝得意。
不论他做出如何的选择，对自己而言都是百利无一害。
“公爷！”
商月心中刹那间掀起了滔天巨浪，脸色微微发白，但她强自镇定，目光转向裴恒。
她知道，裴恒不会放弃自己。
可如今也是因为她，才让裴恒提前得罪了汝阳王。
这下该如何是好？
裴恒冷笑一声，他早已料到汝阳王不会善罢甘休，但他决不会屈服于这种无理的要求。
“汝阳王，你这两个条件可真是荒唐至极。
让我迎娶黎阳？笑话，郡主金尊玉贵，裴某无意攀附。
至于杀了商月，那更是无稽之谈，你们父女俩简直是痴心妄想。”
黎阳郡主见裴恒如此决绝，怒火中烧，厉声道：
“裴恒，你竟敢如此羞辱我们！你别忘了，我父亲可是皇上的亲兄弟！”
裴恒毫不示弱，眼中寒光闪烁。
“王爷，郡主，若你们以为自己为天潢贵胄，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我虽无意与人敌对，但若有人欺负到本公爷头上，我裴恒并不介意与之为敌！”
裴恒说罢，也是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两人。
汝阳王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他从未见过有谁敢如此当面顶撞他。
“裴恒，你果真打算与我汝阳王府作对？”
汝阳王声音低沉，却充满威胁。
裴恒面无表情，声音冰冷。
“汝阳王，这是你们逼我的。
国公府不值一提，也不怕与你汝阳王府斗上一斗。
再者说，皇上英明神武，岂会容许你等胡作非为？若我没记错，如今皇上对你们百般猜忌，难道汝阳王不知？”
汝阳王脸色一变，他深知裴恒所言不假，他们固然势大，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地为所欲为。
这些年以来，圣上的恩宠早已经不复从前。
黎阳郡主气得直跺脚，她走到裴恒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狠狠地说道：
“裴恒，你真是不识好歹！我们王府有的是手段对付你？”
“你能够护她一时，难道还能保护她一辈子不成？”
裴恒目光如炬，不为所动。
“郡主，你们王府虽有手段，但我裴恒也不是任人鱼肉之辈。
今日我在这里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不管你们耍什么花样，我都不会退缩一步。”
“你……”
汝阳王闻言，脸上也被气得越发的苍白。
裴恒凑近他。
“王爷，若我没记错，平阳十九年，那时候先帝还在世，您在城外紫竹林做的事，当真以为天下人无人知晓？”
他的声音冷如寒冰。
汝阳王脸色顿变，反倒是旁边的郡主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王爷还是想清楚吧，若与我为敌，当年的真相，不日就会传遍京城，王爷若是不怕大，可以试一试。”
商月站在裴恒身后，心中困惑。
这档子事儿，她之前似乎从未听说过。
“好，很好！”汝阳王咬牙道，“裴恒，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情我们汝阳王府绝不会善罢甘休！”
裴恒冷冷一笑。
“随时恭候。”
汝阳王见裴恒如此态度，再也忍不住，拂袖而去。
黎阳郡主也愤愤不平地跟着离开。
两人离开王府。
那车上，商月有些不自在。
“公爷，其实不必为了妾身得罪王爷的……”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裴恒闻言，见她似是羞愧的模样，倒也觉得好笑。
“怎么？你认为爷是为了你？”
“什么？”
商月疑惑的抬起头。
若非是为了她，又何必和他们王府大动干戈。
“这其中事情复杂，我早就想要一探究竟，你的事，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
裴恒挑起商月的下巴。
“好了，不必做出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在这京城之中，除了爷，无人能不把你放在眼里。”
商月只觉得心跳加速。
这个男人带来的压迫感，和柳锦瑟从前欺辱自己的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回到国公府，商月心中虽然仍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