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婆子跟她不对付,叉着腰骂道:“我说你人品不好,被那啥附体了,不然这么多家人都没事,就你半夜躺厕所里。
谁知道你是引了奸夫进门,自个儿摔的,还是被人给打的?”
方婆子这话说中了很多人心坎儿上。
是啊,打你就打你,脱你衣服干啥,还脱个精光,这这也太奇怪了吧!
赵秀华指着方婆子大骂:“好你个卖闺女的死老婆子,我都被人打成那样了,你还敢编排我的是非,搞不好那歹人就是你给找来的。
走,跟我去公安局,我得找公安同志给我个公道!”
方婆子为了给儿子娶个城里媳妇,逼着闺女嫁给三十多岁的老光棍换彩礼,这事,院里不少人都知道。
赵秀华当初没少拿这事嘲笑方婆子,两家恩怨才会结的那么深。
方婆子一听公安两个字,一屁股坐地上,就开始嚎哭起来。
“天爷哦,公安家属想害人,直接就要拉我老婆子去公安局,可怜我老婆子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被人家抢了儿媳妇名额,还要来害人,这是官大欺负老百姓,不让人活了啊!”
老太太声音洪亮,闹得整个院里人都听见了。
当下就有不少人劝赵秀华;“赵老师,你是读书人,她就是乡下老太太,你跟她闹啥呀!”
“就是,她都一把年纪了,你年轻轻的,跟她有啥好计较的,听大娘一句劝,算了啊,别给你家老凌招事!”
赵秀华是又气又恨,这么多年的邻居,她在方婆子跟前就没得过一次好,憋屈的几欲吐血。
凌槐绿静静站在窗前,瞧着楼下赵秀华顶着一张淤青肿胀如猪头的脸,被人家气的跳脚,只觉得心头畅快无比。
纳鞋底的王奶奶过来劝道:“都别说了,一个院里同个楼道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别伤了脸面大家不好做人,
再说了,建国之后,上头就不让提这些事了,别回头招了是非!”
毕竟是在城里,不像在乡下,说话没个顾忌,谁知道那句话不对,说不得就被人给逮了呢。
赵秀华瞪了方婆子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方婆子朝着她背影啐了一口;“分不清里外亲疏的玩意货,往后死了都没人埋!”
王奶奶拉了她一把:“你也行了,多大个事啊!”
小陈媳妇抱紧孩子,苦着脸:“是不能说了,可我这心里怕的不行,一想起那些事,晚上就不敢起夜了!”
几个老太太挤眉弄眼开玩笑:“你怕啥,那不是有小陈么,别说陪着你,抱着你去上也成啊!”
小陈媳妇霎时羞红了脸。
赵秀华回到家里,凌槐绿还在收拾厨房,把灶台上的油渍一点点铲掉,使劲儿搓干净。
本来还想偷懒的赵小翠,一见赵秀华回来,赶忙起身假装整理沙发。
赵秀华看凌槐绿,是越看越生气,想打她一时又找不到借口。
方才楼下几个老太太的话,再脑海里来回盘旋,凌槐绿一回来,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是不是该找个人来看看?
她这么想着,扭头就出去,打算找个人来瞧瞧家里。
她前脚出门,凌槐绿后脚也准备出门。
赵小翠拉着她:“你干啥去?”
凌槐绿扭头盯着她,眼里冰冷不见一丝暖意。
赵小翠被她盯的头皮发麻:“你你想干啥?”
凌槐绿突然伸手,扯着她的头发,就是两个巴掌,又将她拖进厨房,将她头凑近烧水的炉子。
“赵小翠,我说的话,你好像记不住啊,你说,我是不是该给你长点记性!”
“你你放开我!”赵小翠拼命挣扎:“槐花,你敢伤我,二姑不会放过你的!”
凌槐绿将她脸又凑近了些:“她不放过我又如何,再怎么样,我也是她亲闺女,总不能为了你这么个侄女,还送我去坐牢吧!
可你就不一样了,这张脸坏了,身子也脏了,啧啧啧,赵小翠,你这辈子可咋办啊?”
烧水壶咕嘟冒着热气儿,滚烫的温度将赵小翠鬓边碎发都烫卷了。
她想起关于红衣女的传说,到底是怕了。
“槐花,你你放开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以后都站你这边!”
凌槐绿将她提起来,摁在了满是油污的墙上:“赵小翠,你怎么敢的?居然帮着凌玉娇污蔑我,说我爸给的钱,是我偷的。
你这么不讲信誉,我怎么可能还信你?”
赵小翠怕的要死,她觉得凌槐绿的眼睛里,似乎不带一点人气,就像地狱里的恶鬼,就是想索人命。
“真的不会了,槐花,你信我,我真的不会再害你了,我我会跟你好好的!”
凌槐绿掐着她的脖颈,阴恻恻道:“给你个机会,把这屋子收拾干干净净,要是我妈回来,你就说我出去捡废品赚钱了。
你要是敢胡说八道,今晚,我会让人见识一下,红衣女生气的模样!”
赵小翠战战兢兢:“我我不会乱说话的!”
凌槐绿出门,依然找人买了一堆废品,去了老纪的废品站。
老纪见她过来,脸色很是不好看;“我说,你今儿就是拿眼泪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