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芬远远瞧着自家院里起火,心急如焚冲了进去。
左右两边邻居察觉不对,也跟着冲了进来。
屋里,王全贵和赵秀华终于察觉不好,赶忙从床上爬起来,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担心屋里的黄大芬就已经冲了进来。
“啊!王八蛋,你敢偷人!”
接着便是一顿咣当作响,男女厮打的声音传了出来。
院子里陆陆续续来了好几家老太太,一听这动静,哪里还忍得住,纷纷挤了进去。
就见王全贵慌乱中套了个裤头子,偏偏是女人的,提不上去,就那么扯在膝盖处。
而床上的赵秀华瑟瑟发抖想起身,偏偏两人疯狂之际,衣服丢的到处都是,她还没来得及去捡,就被一个手快的老太太一把捡起来,反手丢出窗外,正好落在了那堆报纸上。
老太太们年纪大了,经历也足足的,看见王全贵那话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还兴致勃勃的相互挤眉弄眼。
“哎哟,咋能干这事呢,搁前两年这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忒!太不要脸了,大白天勾引人家老爷们,这得多饥渴啊!”
“呀,还是个癞痢头,啧啧,小王啊,不是大娘说你啊,大芬哪里不好,你要看上这么个癞痢头!”
赵秀华只觉得自己一张脸都被人撕碎,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偏偏还没地方藏。
王全贵抱着头不停求饶:“大芬,芬儿,你饶了我吧,这这不关我的事啊,是她勾引我的,是她想给她闺女找个工作,故意拉我上床的。
我我真没对不起你,我我不想的,是她非要给我做菜说报答,结果就把我灌醉,稀里糊涂的就
媳妇,我我冤枉啊!”
他顾不上穿裤子,跪在黄大芬面前,左右开弓扇自己脸,边打边喊:“媳妇,我晓得,你心疼我,你舍不得打我,我自个儿打。
这事不怨别人,就怨我自己,怨我自己不争气,喝两口就稀里糊涂被人给算计了。
媳妇我错了啊,你要打要骂都成,你不能气着自己啊!”
凌槐绿啧啧称奇,这个王全贵是个狠人呐,居然如此豁得出脸皮,也舍得下死手。
赵秀华剩下那几撮头发,都快被黄大芬给扒光了:“没毛的鸡,还这么骚情,敢勾引我黄大芬的男人,老娘今儿就撕了你xxx。”
接下来的一幕,不但惊呆了凌槐绿,也同样惊呆了院里众人。
就见黄大芬突然跑进院子,拿起丢在炉子上的火钳,按住赵秀华,拿着火钳子就往那地方戳。
“啊~”赵秀华凄厉的惨叫,刺得凌槐绿耳目都是一震。
王全贵也被吓懵了,反应过来,急忙去抢黄大芬手里的火钳:“大芬,大芬你听完我说,你气归气,咱可不能闹出人命啊!”
几个同样吓懵圈的老太太也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有人帮忙抱着黄大芬,有人帮着王全贵,把黄大芬手里火钳给夺走。
也是赵秀华命里带劫,她炒菜之后,用人家的炉子,也不把风门盖上,任由那煤圆烧的红通通的,火钳也直接插炉子里不拿出来。
凌槐绿琢磨,依着赵秀华的小心眼和缺德,她怕是存心想浪费黄大芬家的煤,至于那火钳,也是等她走后,王全贵一个不小心摸着烫手。
可惜,火钳还没烧到整个发烫,倒是那钳子顶端烧红如烙铁。
她隔的老远,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疼可不是一般的疼啊。
屋里,赵秀华光着身子,双手捂着腿根处,蜷缩在床上,疼的满头大汗不停挣扎。
疼!
太疼了!
犹如劈开灵魂深处搅动的痛!
黄大芬收拾了赵秀华,扭头又抓住王全贵的头发,犹如被激怒的母狮子,狠狠几个耳光抽了下去,又低头一口咬在了王全贵的脖子上。
“啊~”王全贵吃疼,一把将黄大芬推开:“黄大芬,你疯了是不是?”
黄大芬牙齿还带着血,黝黑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对,老娘就是疯了!
王全贵,你是个啥玩意儿,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当初他妈的跟要饭叫花子一样,被我爸收留,也是我爸出钱让你开店做生意。
你当初跪在我爸跟前求娶的时候,你咋说的?
啊!你咋说的?”
黄大芬那体格子不是一般的彪悍,火气上来,又是一脚过去,险些没把王全贵给踹的背过气去。
“王八蛋!你是不是忘了,这院子、街上的铺子,都是我老黄家的,跟你毛线关系没有,你他妈吃我的喝我的,还敢背着我搞女人,你他妈想死!”
凌槐绿整个人惊呆了,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彪悍的女人。
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她前世若有眼前女人这般彪悍,何至于被人欺负成那样。
她是不知道,黄大芬的彪悍,可不是今日才有的。
黄大芬的亲爸和亲大伯都参军了,后来遇到危险,亲爸救了哥哥,自己牺牲了,临终就把这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了大哥。
黄大伯心疼弟弟,就留下这么一个女儿,就把黄大芬当亲闺女一般养着。
大伯家有三个儿子,唯独没女儿,两口子把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