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她的手,谢怀则说了一声别怕:“不是没有办法,历来有高官犯大错,会有部下或是门生暗中谋划,为其女眷脱籍,只要有关系,手续合法,教坊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位王小姐嘛,王大人只是区区五品,有什么部下门生?还说说,赵雪芙会营救她这个狗腿子?”
以广宜郡主的人品,不要说同情,可能还会远远地躲开,生怕惹得一身腥。
卫婵默然良久,看到载着一车女孩的马车远去,忽然道:“那王冬年,这辈子的清白,岂不是都毁了?”
“她不是没有享受王家的富贵,如今树倒猢狲散,她这个嫡女自然摘不干净,我带你去瞧瞧她。”
“瞧王冬年?为什么?”
谢怀则摸了摸她的脸:“那日打你一巴掌的,是她吧。”
“您怎么知道,奴婢,没跟您说过。”
谢怀则轻笑:“早说过,那天发生的事,我什么都知道,所以我才笃定,你根本没有挑衅赵雪芙,更没有划破王冬年的裙子。”
“又是那位孟小姐告诉您的?”
并不是,孟秋蝉只是委婉的派人告诉他,他的婢女可能有难,可那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
“你就当是吧。”谢怀则语焉不详。
卫婵有些不安,总觉得谢怀则隐藏着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有些可怕。
“那我们还去看王冬年做什么,教坊司,是我们可以随便进的吗?”
“她打了你一巴掌,总要还回来。”
倒也不用吧,王冬年是打了她一巴掌,可这人都家破人亡了,还要计较这一巴掌,是不是太落井下石了?
卫婵说出了顾虑,谢怀则有些不屑:“本世子只知道,什么叫痛打落水狗,你不想计较也可以,我们就让她还十个巴掌,打的让咱们高兴了,就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