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有一个小窗口,能照进来一束光。
却照不到底。
给人希望,又令人绝望。
等倪垭拿了个火把进来,他们才看见在角落上被无数铁链拴着的人。
头发脏乱结块,周身围绕了不少虫子,除了排泄物的味道,还有一股腐烂的臭味。
像死了一样。
烛影心疼坏了,想要上前,却被白岁安拽住了手腕。
白岁安仍旧保持冷静,她向倪垭讨要火把:“我要问他一些话,你先出去候着。”
“这人可不能带走……”倪垭道。
白岁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我说我要带走了吗?”
威慑力十足。
倪垭噎住,低下了头:“是臣逾越了。”
以前的恭岁安再刁蛮,也没有这般对待过她啊。
也不知师从何处,学了本领回来仅能如此神气。
偏偏她不能对白岁安做什么,因为白岁安先天就能压她一头。
将火把递过去,倪垭往外走,顺带将门给带上了。
锈迹斑斑的铁门又一次发出了嘶哑的吼叫声,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人才抖了一下。
“小声些。”白岁安提醒道。
烛影点点头,蹲下去触碰夜凌池。
陌生的声音,以及和以往不同的对待,让夜凌池迟疑,却又不敢卸掉防备。
他沙哑的嗓音如同一头苟延残喘的老牛:“谁?”
他已经抬起了头,白岁安举着火把,却没有照亮他的眼睛。
双眸的空洞令烛影害怕,语气不由颤抖:“师兄……你,看不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