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省是旅游大省,都市繁华中各处古色生香的建筑随处可见,雕梁画柱,清雅园林,五一不让人心生向往,是安居乐业不二之选。
这样的城市,却让爱玩爱闹的秦小白心生抗拒和厌恶,许苒每每想到他不过在乔家待了几天,便被逼的生了病,心疼中又不乏愤怒。
秦少辰带着许苒来到乔家,正是晚饭时分,乔家夫妇正在陪乔老爷子用餐,餐桌上很安静,连碗筷触碰的声音都不曾发出一星半点,客厅里充斥着刻板礼教下古板与沉默的气息,让人不自觉便有些窒息。
“小白呢?”许苒没有进屋,在外面透过窗户看了一眼,没有见到小家伙的声音,当即更加担心,秦少辰招手跟佣人说了几句,“你跟着她上楼。”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客厅,去拜见乔家长辈,许苒想到乔夫人在电话里不客气的语气,没有追上去询问,跟着佣人离开。
乔家老院是古式建筑结合西风建成,客厅和厨房单独立于中间,两侧才是居室小楼,采用别墅建筑,却是古楼风格,佣人领着许苒去了西楼,内里装修低调又不失奢华,名画古董,茶案屏风,应有尽有,
恍惚让人以为穿越到了古代。
“小少爷高烧不退,刚刚吃了药睡下。”佣人毕恭毕敬地将许苒应进去,压低了声音叮嘱几句,这才退到门口,“有什么吩咐,您随时叫我。”
佣人礼节周到,甚至到了严苛诡异的地步,许苒恍惚间以为自己是穿越到封建奴隶制社会的土财主,才让下人如此又惊又怕。
她压下心底的不舒服,冲女佣笑了笑:“麻烦你了。”
女佣立刻露出诚惶诚恐的笑容,恭敬地守在门口。
许苒深吸一口气,关上门往里走,比起秦少辰家里那间还算是颇具童趣的房间,这间屋子固然大了许多,可也愈发空旷。放眼望去,雕花大床,红木桌椅,紫檀香炉,不远处放着一张卧榻书桌,上面摆了笔墨纸砚,整间屋子气氛压抑而沉重。
秦小白正躺在大床上,挂着点滴,手背上一片乌青,还有许多针眼,一看就是最近吃了不少苦头。
“小白……”
许苒险些哭出来,看着小家伙苍白病弱的脸蛋,两颊呈现出诡异的潮红,下巴都瘦得尖了不少,眼底一片青黑之色,嘴唇干涩,虽然被人用心照顾过,有水渍的痕迹,可依旧是干
得褪了皮,露出血痕。
秦小白睡得并不安稳,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浓黑的眉紧蹙:“苒苒……”
“我在,我在这儿。”许苒扑到床前,捏住他小手,低头在小白额头上亲了亲,心底被重锤敲过似的,一下又一下,难受极了:“对不起……我早该来接你回去的。”
秦小白眼皮跳了一下,睫毛颤抖着,挣扎着要醒来,烧得迷迷糊糊的小人儿勉强睁开眼缝,看到一团模糊的白影,嗓子干哑:“苒苒……救我……”
“别怕,我在呢。”许苒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白的手,温度很低,短短几日,胳膊便瘦了一圈,她握着都没有什么肉感,同从前可爱活泼的小胖子判若两人,“我在这儿陪着你,谁也不敢伤害你。”
秦小白挣扎得太剧烈,针口险些滑落,许苒连忙按住他的手,轻声哄着,安抚他恐惧不安的情绪。
她不知道小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喊‘救命’,她只是心疼,愧疚,无可奈何,夹杂着愤怒,心思复杂而灼热,烧得她自己都快和小白一起发热。
秦少辰站在门口,听着女人低哼的小调,软语安慰的嗓音,握在门把上的大手
松了松,最终还是没有开门,就这么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半晌想着去兜里摸烟,却摸了个空。
他平时不太抽烟,身边也没有备烟的习惯,最近心烦,偶尔会来两根,这一次却没有来得及拿,烟在车上。
况且,乔家禁烟,若是让人看到,免不了又是一番口角争执。
他闭上眼睛,耳朵的灵感度瞬间放大更多倍,仿佛自己也被许苒的声音催眠,想要立刻睡一觉,所有的烦心事都能够了无踪影。
好不容易小白睡踏实了,许苒调了一下点滴速度,压下心底的酸痛,起身开门,准备去找秦少辰问个清楚。
一开门,却愣住了。
“你在这里……睡着了?”许苒看着双眸紧闭,一脸倦容的男人,心底有些怪异,“为什么不进去?”
秦少辰睁开眼睛,仍旧靠在墙上,比起平日里的严肃高冷,此时多了三分慵懒随意:“他在生我的气。”
许苒抿唇:“他烧成这样,为什么不送医院?”
“有家庭医生。”秦少辰难得有耐心,“他不想待在医院,一直闹。”
“他不想待在医院,更不想待在这里,你难道会不明白吗?”许苒着急了,“小白一看
就是心病,否则一个头疼感冒怎么会折腾这么几天还越来越严重?”
秦少辰沉默。
许苒气恼不已:“难道你真的打算抛弃他?”
“……没有。”秦少辰犹豫了几秒,神色冷淡起来,却没有对她发脾气,“这是家务事。”
许苒冷笑,十分不客气:“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乔家?我又不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