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明白了。”许苒举杯敬他,“我不会再自暴自弃,这场手术再难,还能比你当初不成就陪葬更难吗?大不了,被家属打一顿,身败名裂,狼狈离开,我也……去那边历练去。”
赵梓言喉咙滚了滚,眼底氤氲闪动,玩笑一般:“那地方贫瘠混乱,我一个糙汉子都受不住,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许苒垂眸,无言以对,面对他委婉的安慰,连句抱歉都说不出口。
赵梓言笑了,揉揉她的头发:“苒苒,我们曾经是最默契的伙伴,这一次,也一样,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许苒眼前一阵恍惚,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校园时代,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师兄,肚子里揣着无尽的求知欲。
“师兄,我不怕。”
她抬头,一口饮尽,笑意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