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少爷,那几个人就算后来没再敢找许知礼的麻烦,也明里暗里地挤兑了许知礼不少。
许知礼当时觉着自己下手没个轻重,又是为了那种没良心的东西打的人,确实做得不大对,像仗势欺人似的,所以对于他们的针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结果这么多年没再联系,好巧不巧在这种场合给遇见了。
许知礼在看清人的下一秒转头就走,可惜还是低估了那几个公子哥的眼力,见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立刻有人喊住了他:“哎,那不是许大少爷吗,怎么见了我们也不打个招呼?”
许知礼低着头暗骂一声,这种情形他要是落荒而逃就显得太窝囊了,于是他转过身,装作无事发生,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原来是你们啊,不好意思,我近视,实在没看清楚你们的脸。”
那个最爱惹事的领头羊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我看许少爷是害怕和我们碰上,故意装作没看见的吧?”
“你想多了,”许知礼看他那副面色不善的样子,也懒得装了,单手插兜开始攻击,“要是你不说话,我都没认出来,毕竟长成你这样的,感觉满大街都是。”
“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嘲讽大众脸的王珂面子上自然挂不住,他愤怒地指着许知礼,看着他那副面无表情都精致漂亮的脸,又实在说不出什么反击的话。
许知礼乐得见他这副极其败坏的样子,冲那群人做了个鬼脸,懒得和他们多说,转身打算离开这个是非地。
结果就被王珂某个不怕死的小跟班拉住了袖子,不依不饶:“堂堂一个大男人,见了我们就跑,许知礼,你可真没种。”
许知礼皱起眉,眼神有些发冷。
他最讨厌这种没事找事的人,要不是因为在宋家的地盘,许知礼高低得让这几个上来找打的人长长记性。
秉持着别人生气我不气,气死我来无人替的信念,许知礼深吸一口气,将他扯着自己袖子的手甩开,面无表情道:“怎么,是上次挨的打还意犹未尽吗?”
跟班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许知礼那拳头落在脸上的痛感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导致他想起当年他那副发狠的样子都发怵。
尽管说不过也打不过,可气势不能输,王珂故意挑了许知礼的痛点,嘲讽道:“怎么许少爷没和最喜欢的沈淞易一起来啊,不会到现在人家还不乐意搭理你吧?”
果然,一提到沈淞易,王珂就看见许知礼的眼神变了下,面色变得更冷。
终于找到了许知礼的弱点,他变本加厉地继续说:“不过也不是人人都是同性恋,两个男人在一起,想想都觉得恶心,人家沈淞易讨厌你也是很正常的事,不是吗?”
“”
就算知道王珂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好让他在宋家寿宴上出丑,可被人这样羞辱,许知礼还是没办法做到平心静气,恨不得直接上去给他那张面容可憎的脸来上两拳。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冷笑一声,看着王珂讽刺道:“王珂,怎么大家都是人,就你嘴巴这么臭。”
“哦,”许知礼拖着怪腔嘲笑他,“这也怪不得你前女友要把你甩了。”
被人踩到尾巴,王珂立刻跳脚,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
脏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只箭忽然从不远处呼啸而过,几乎是紧擦着王珂的耳朵飞了过去,最后稳稳地落在了靶子的最中心。
王珂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自己差点被穿孔的耳朵,顿在原地发懵了好几秒,才骂骂咧咧地看向弓箭的来源。
“他妈的那个不长眼的”
声音在看向来人时戛然而止。
男人一身剪裁得当的经典黑白色西装,显得肩宽背阔、腰细腿长,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他还保持着射箭的姿势,虎口轻贴在弓把的末端,右手拉开弓弦,漆黑的眼微微眯起,发弓位置像是直直冲着王珂,对上他小心翼翼投过来的目光。
宋砚珩这才慢条斯理地将弓弦收起,恢复了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唇边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看着王珂的眼神却很冷。
“抱歉,”宋砚珩走近,居高临下地看向一边的王珂,“刚刚手滑了。”
明明是在道歉,可听不出一丝愧疚。
王珂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他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生怕惹了这位不该惹的,他爸回去非把他打个半死不可:“没事没事,没碰到我,倒是宋少的射箭技术可真牛,手滑都能十环。”
他注意着宋砚珩的脸色,拍起马屁来:“我之前的射箭老师都没您这么厉害,要是宋少有空,哪天也教教我就好了。”
宋砚珩对他夸张的阿谀奉承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他只是忽略了王珂的喋喋不休,看向另一边的许知礼。
许知礼今天被他哥勒令穿了正装,还带了一个蝴蝶领结,浅色的西装配上那张看起来纯洁无害的脸,像个待拆封的礼物。
他垂着眼看了许知礼几秒,忽然伸出手,替他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领。
许知礼和王珂都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王珂甚至反射性地后退一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