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归好奇,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不会问工作以外的问题。
“路尹皓的状态怎么样了?”谢钧闻问道。
周淇:“表面是调整好了,心理医生说还存在阴影。”
谢钧闻颔首:“你告诉他,赵禹森已经定罪了,少不了要在里面待几年。”
周淇眼中闪过诧异,“定罪?”
谢钧闻没细说,道:“赵禹森干过不少脏事儿,被查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周淇笑道:“我待会儿就转告小路。”
谢钧闻低头回着大哥的消息。
谢崇涣问他为什么突然离开,他回了句有事处理。
消息发出去不久,竟收到了霍沉遇的邀约。
霍沉遇要请他吃饭,时间就在今晚。
谢钧闻怔了下,目光微凝,想不通这顿饭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跟上个月的相亲有关,霍沉遇被家里逼着约他吃饭?
晚上。
谢钧闻抱着怀疑赴约饭局,地点是没有任何暧昧气氛的农家菜馆,装修很有年代感,来这边谈商务的人居多,他见到这个氛围,没再胡思乱想。
服务员带他到了霍沉遇提前预定的包间。
推门进去,看到霍沉遇端着茶壶倒茶。
“霍总。”他坐在霍沉遇对面。
霍沉遇点头,告诉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这家菜馆是新开的,味道不错。
谢钧闻等着霍沉遇开口谈正事,谁知等到这顿饭快吃完都没听见对方说话,他们俩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吃了顿饭。
他以为霍沉遇想吃完再说,没想到霍沉遇吃过饭,云里雾里地对他说了声抱歉。
嗯?
跟他抱什么歉?
谢钧闻眼里多了几分少有的茫然,迟疑道:“霍总在指什么?”
他怎么觉得搞错人了。
“我欠你一顿饭。”霍沉遇声音低沉,黑眸深处闪过一道暗光,转瞬即逝。
不是欠一顿饭的事,而是曾经在国外说过谢钧闻这个人表里不一,他为当初那句话道歉。谢钧闻今天在那样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带走蔺锌,着实让他没想到。
蔺锌不想暴露身份,他不好拿蔺锌说事。
谢钧闻想起了曾经那个没能赴约的饭局,摇了下头:“上次是我失约了,是我欠了霍总一顿饭才对,今天这顿我请。”
霍沉遇:“不用,结过帐了。”
年前是为谢钧闻安慰蔺锌的事,这次是为谢钧闻当众带走蔺锌的事。
蔺锌的母亲和霍沉遇的父亲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两家经常来往,关系近一些。蔺锌是追在霍沉遇后面长大的,再加上蔺锌母亲拜托霍沉遇多加照顾,他才多留心蔺锌这个表弟的事情。
蔺锌怕他,只要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情,遇到什么事都会告诉他。
蔺锌今天上午到酒店,跟他说了靳家发生的事。
不知什么时候起,谢钧闻的名字经常围绕在霍沉遇耳边,不仅蔺锌提起,家里人也频繁提起。
每次提到,他总是不自觉想起谢钧闻醉酒的模样,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消失不了。
霍沉遇手指动了下,想起了蔺锌的一句话。
‘感觉只有你这样的身高能轻松抱起谢哥。’
“这顿饭欠着,等下次有时间补给霍总。”谢钧闻都快把年前的事忘了。
霍沉遇眸光加深,没否认他的话。
饭局结束,谢钧闻一脸莫名其妙地开车回家,他果然看不懂霍沉遇这类人,还反感别人触碰,想趁机接近听心声都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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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钧闻带蔺锌从靳家后门离开这件事没别人知道,靳礼没脸往外说。靳老爷子得知他把人气走了,这两天没少数落他。
程尧燃要去外地跟项目,临走前想跟A城的朋友小聚一下,同时喊了谢钧闻和靳礼过来。
这是上次闹矛盾后,他们俩第一次见面。
谢钧闻无视靳礼的存在,坐在单人沙发听别人聊八卦。
程尧燃和几个朋友喝了一杯,端着酒杯走到谢钧闻身旁,低声问:“靳礼怎么怪怪的,蔺锌还没低头认错?”
谢钧闻瞥他一眼,道:“蔺锌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认错?”
程尧燃眼中满是错愕,张了张嘴,有点语塞。
谢钧闻:“你没喊慕梓臻?”
“梓臻今天有事,”程尧燃瞄了眼沉着脸的靳礼,坐在沙发扶手上,俯下身,问:“你怎么帮蔺锌说话,不怕靳礼发疯啊?”
谢钧闻眼神冷下来,“我管他呢。”
早就不爽了,以前说什么都要向着靳礼,嘴巴行动不受控制,好不容易可以自由发言,他可没想忍着,憋了那么久差点没憋疯。
程尧燃还想说话,余光瞥到靳礼看了过来,咽了口唾液,轻轻拍了下谢钧闻的肩膀,“靳礼在看我们。”
【卧槽,这人渣不会听到了吧。】
谢钧闻微微偏头,对上靳礼质问的眼神,气笑了。
靳礼到底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看他,质问他为什么不帮忙把蔺锌扣在靳家吗?
靳礼看到谢钧闻笑了,额角微跳,倏地站起来,道:“谢钧闻,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