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尧燃长舒一口气,道:“霍总怕打扰你休息,出门接电话去了。”
谢钧闻回想昏睡前的事,嗓音沙哑:“我睡了多久?”
“睡了几个小时,你等着,我出门喊霍总过来。”程尧燃起身伸了个懒腰,捶着酸痛的后腰走出病房。
谢钧闻扭头看了眼两边,帘子拉着,不知道两边有没有病人。
他又困又饿,眼皮子近乎撑不开,合上的前一刻,霍沉遇走了过来。
霍沉遇伸手摸着他的额头,探不出温度,干脆弯下腰低头,和他额头相抵,测量他的体温。
【终于醒了。】
【不要再出事了。】
霍沉遇确定没事才放心,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钧闻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霍沉遇看,看了好久,道:“饿了。”
“我找人去买饭了。”霍沉遇握住他的手,不舍得松开一点缝隙。
谢钧闻静静看着霍沉遇,没有吭声。
没过多久,有陌生面孔来到病房,手里提着餐食纸袋,“霍总,饭买来了,是您说得那家中餐。”
霍沉遇接过放桌上,打开餐盒,淡声道:“医生说,你要在医院多观察两天,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回国。”
“好。”
发生这种事,谁都玩不下去。
谢钧闻没让人喂,拿过餐盒自己吃,饭吃到一半,抬头:“蔺锌怎么样了?”
霍沉遇:“他们没醒。”
不仅是说蔺锌,同样在说靳礼。
谢钧闻食之无味地嚼着嘴里的食物。
霍沉遇安静陪在他身边,没再说别的。
夜里十一点多,程尧燃坐在病床前,压低声音跟谢钧闻说着雪山崩塌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