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承不承认他们帮忙平反的这份功劳,还是在皇上的一念之间。
“下官多谢公主!”赵令又是哐哐几个响头。
赵令的加入对宗政惜来说是件好事,虽然她手里有大量证据,也有人马,但要成事还是有些麻烦。
不过现在有了赵令这个内部人员就不一样了,他至少在北江待了快三年,肯定知道很多他们还没查到的秘密。
宗政惜想要高效快速,最好兵不血刃地捉拿方临案,赵令的加入对他们来说就是如虎添翼。
果然,赵令很快就告诉了他们一件事。
方临案有三个心腹,替他分别管理练兵、矿产、漕运,他在背后指挥,总管全局。
不过因为利益问题,这三个心腹是面和心不和,管矿产和漕运的两人能捞的油水最多,后来结成了亲家,更是好得快穿一条裤子了,逐渐就开始排斥管练兵那位。
为了平衡三方势力,方临案还让儿子娶了管练兵那位的女儿,只是小夫妻俩关系不好,女儿三天两头往家里跑,诉说丈夫对自己有多不好。
管练兵的本就有气,又看见疼爱的女儿受了委屈,心里就对方临案生出了不满。
方临案也隐约察觉到了,但他暂时想不到解决办法,只能先搁置下来。
最近三个心腹的关系有些紧张,听说起了几次冲突,还闹到了方临案那边去,不过最后都是各打五十大板就回来了,方临案没有偏向谁。
可不是说不偏向就没事的,本来就是管练兵那位受了委屈,被以多欺少不说,老大也不帮自己。
方临案的不偏向,其实是偏向了另外两个人。
赵令道:“我家夫人喜吃斋念佛,跟他家后宅女眷经常一同去寺庙听大师讲经,关系尚可。”
宗政惜瞥了他一眼:“看来这几年,你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嘛。”
赵夫人和那位的女眷交好,宗政惜不信其中没有赵令的指使,不去巴结另两位更得势的,偏看中了似乎最不值得结交的那位,赵令心思还挺深。
赵令干笑:“殿下英明。”
宗政惜不再废话,问他:“你有信心说服他吗?别拉拢不成,反惊动了方临案。”
她都这么问了,赵令即便没信心也得说有,更何况他是真的有这个自信。
“下官看得出来,那位是个不甘受辱的。”赵令这是告诉宗政惜,自己有把握,可以信任自己。
“那就去办吧。”宗政惜道。
赵令应下,没过几天,在他的操纵下,管练兵和管矿产那两人的儿子在青楼因为同时要点一位姑娘伺候,谁也不让着谁,激动之下就起了冲突。
两个公子哥打了起来,双方带的下人再加入,混战中,管矿产那家的公子踢到了另一人的□□,说是因为太用力,被踢的那位当场就痛晕了过去。
后面请了大夫去看,大夫说是治不好,以后可能连那什么都不行了,更别说生孩子。
这个结果连赵令也没预料到,他本意只是想双方再闹一回,激发两家的矛盾而已。
但无论如何,结局也确实如他所愿了。
断子绝孙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最可怕的惩罚,管练兵的那位大怒,提着刀找上门去,要杀了管矿产那家的儿子,替自己孩子泄愤。
人家肯定不愿意,于是两家大人也打了起来,最终惊动了方临案。
管练兵那位说可以不杀人,但他也要废了管矿产那家的小子,让他变得和自己儿子一样。
管矿产那位说自己孩子不是故意的,他可以出钱赔偿,也可以揍自己儿子一顿,但绝不同意对方的废了自己儿子的要求。
到了这个时候,方临案还是在和稀泥,谁也不偏帮,结果就是两家没商量出解决方案,不欢而散,管练兵那位的家人,最近天天去管矿产那家的门口闹。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赵令才让妻子把他家的女眷约了出来。
管练兵这人姓霍,霍夫人一见到赵夫人就开始跟她哭诉自己家有多惨,她有多恨管矿产那家。
赵夫人自然义愤填膺地跟着骂,还引导着霍夫人骂得越来越难听,甚至骂到了方临案头上去。
“都统就是偏心眼子,当初把最累最没赚头的练兵活计分给了我家老爷,导致他们两家一直压我家一头,之前都欺负过我们多少回了,这次我儿被他家那王八犊子伤了根本,他们还想用点臭钱就把我们打发了,想得美!”
赵夫人握着霍夫人的手,也跟着抹眼泪,“可怜了我们磊儿,他还那么年轻啊,以后可怎么办哟。”
霍夫人眼睛都是红肿的,“说出来不怕妹妹笑话,自从知道自己不能人道后,磊儿几次寻死,有次在房间悬梁上挂了脖子,要不是下人及时发现,恐怕……”
霍夫人说不下去了,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这跟赵夫人的假哭不同,那豆大的泪珠子不停滚落,都快要把人给淹咯。
赵夫人见霍夫人都快哭晕过去了,连忙帮她拍背顺气,同时道:“要不再去找方都统一次吧,霍大人跟了他那么些年,而且这次霍家才是受害者,我相信都统会公平处置的。”
“呵呵,什么公平处置。”霍夫人恨恨道:“姓方的眼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