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眼前的画面后尖叫一声,紧接着就逃了出去。
姨娘叫不回来她,只能自己哆嗦着起身穿戴好,又费尽力气给李家主换上衣服,试图把李家主伪装成是自己晕倒的,而不是跟她有关。
在她院子里晕倒和在她床上晕倒,这二者的区别和面临的惩罚是不一样的,姨娘虽然蠢了些,但还不至于太过糊涂。
只是她打算得好,现实却跟她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没等她把李老爷拖下床伪装现场,她的丫鬟就带着府医来了,紧接着是被小厮请来的李母和李楚。
李母一来就先让人押住她,然后红着眼睛焦急地嘱咐大夫一定要救救李家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
李楚也拿出了当家人的气势,把姨娘院里所有下人都绑了跪在院里,等知道李家主是因为服用过多的催/情药物才昏死过去的以后,当即把院中下人都审问了一遍,问不出来就打,打到他们愿意开口为止。
姨娘的贴身丫鬟挨不住板子,全都招了。
她说姨娘怕失宠,想重新怀上孩子,但老爷又不时时都来她院里,姨娘便拿银子给她,让她想方设法找到催/情的药带回来,最终都用到了李家主身上。
卖药那人说此药于身体有亏,不宜多用,可姨娘为了怀孩子,根本不顾家主的身体,经常给他过量服用,这才导致李家主现在出了问题。
丫鬟说这些话时,姨娘就跪在旁边,听见她颠倒黑白的言论,顿时急得要爬过去打她。
只可惜她被绑了,嘴巴也被堵了,真是想申冤也没办法实现。
她想告诉所有人,丫鬟是胡说的,明明是丫鬟劝她为了以后着想,最好再要个孩子。
明明是丫鬟拿着药来推荐给她,她念在多年主仆情谊才相信她的。
明明她每次都按照丫鬟说的量给李家主下药,为什么大夫会说药量超过了?
明明她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说得像她才是罪魁祸首一样!
李楚看着不停挣扎的姨娘,表情像是失望极了:“姨娘,爹如此宠你,你怎么能对他做出这种事?”
李母也摇了摇头,蹙眉道:“身为李府妾室,居然做出这种腌臜事来,传出去以后我们李府的脸要往哪搁?”
“唔唔!唔唔!”李母摇着脑袋,拼命想开口说话。
可李楚母子俩像是没看见她的需求,感叹完后,就叫人把她关进柴房等候发落,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他们把她关进柴房后,反而将她口中塞着的帕子拿走了,于是姨娘便大声哭嚎着申冤,说她不是故意的,说都是丫鬟骗了她,丫鬟才是那个主导者。
可她嗓子都哭哑了,也没人理会她一句,最后她没了力气,只能乖乖缩回角落里,等待李家主醒来或者李楚母子来找她,她再诉说她的冤屈。
可都过去好几天了,除了偶尔会有人给她送点吃喝,让她不至于被饿死渴死外,家里其他人都没有来看她,像是完全忘记她这个人的存在了一样。
她问送饭的下人老爷是死是活,那人却一个字都不肯说,只会掰开她的嘴强行喂她吃东西。
渐渐的,姨娘绝望了。
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以后她的傲儿还没死,李家主也还好好的,她继续做她的贵妾,无忧无虑。
“人还没死吧?”
屋内,李母喝着果茶,神情里没有半点对丈夫病倒在床的痛苦,脸色反而比之前还红润了几分,像是遇见了什么大喜事似的。
负责看管姨娘的婆子弯腰道:“夫人放心,叫了半天就没力气叫了,这几日灌了水和吃的,饿不死她,但也不会让她有力气逃跑。”
李母嘴角的微笑恬静,像是跟婆子谈论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无关紧要的小猫小狗。
“明天就把人送到庄子上去吧,毕竟之前我儿承诺过会把她当半个母亲对待,总不能将人送去官府,或是直接杖毙了,她做下如此错事,能在庄子里安享晚年,也不算我儿违背了誓言。”
至于到了庄子上是怎么个安享晚年法,那就由不得姨娘做主了。
婆子心领神会:“是,都听夫人你的。”
“对了。”李母想起大夫的吩咐,说这几天最好不要再刺激老爷子,不然容易加重病情,“她与老爷好歹夫妻一场,明天她走之前,带她去老爷屋里道个别吧,到时也不用堵她的嘴,爱说什么就让她说吧。”
婆子愣了一瞬,恍惚间明白了什么,赶紧低头应了一声是。
婆子走后,李母抬头将整个房间环视了一遍,想到以后那两个玩意儿再也不能来烦自己了,她眉眼间的笑意根本掩饰不住。
不过,她现在也不用再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如今李家就是她和她儿子的天下,又有谁能管得了她?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李家主偏瘫一事,却是李家母子俩刻意宣传出去的。
他们等这一天等了那么多年,当然得让众人都来与他们分享这份喜悦。
所以寿宴那天知晓李家主出事后,母子俩才故意“赶客”,好让最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府身上,后面再传出李家主的风流祸事,这样做,不仅毁了李家主的身